“傅钦桓,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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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开始闹起了别扭。
正好陆嘉文接了个大案子,忙得人仰马翻,根本没时间东想西想。而傅钦桓最近似乎也很忙,两人在家待的时间越发少,更多的时候连面都见不着,就算见着了也是匆匆点头打个招呼便擦肩而过继续各忙各的,像极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名陌生房客。
好不容易等忙过这段时间已经是十一月了,初冬的干冷天气让人感觉不太舒适。顺利结案之后同事们提议去吃火锅暖暖身子庆祝一下,陆嘉文便同意了。
“要个辣锅,再要个清汤的吧。”
“要虾滑,还有肥牛肥羊!”
“青菜点什么?”
“Kevin要点些什么呀?”
“你们点吧,我都行。”陆嘉文无可无不可,索性随他们点个痛快。
菜很快就上来了,众人哗啦啦把东西放下了锅中,筷子上下翻飞,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陆嘉文吃了点辣的,鼻尖上也冒了点汗,嘴唇通红。他看见不知道谁点了盘莴笋,心念一动,没意识地多夹了几筷子。
今天陆嘉文没开车,同事给他敬酒他也喝了。酒过三巡,有人大着胆子问他:“Kevin,你的戒指呢?”
陆嘉文这才想起他已经许久没戴婚戒了。自打那天跟傅钦桓不欢而散后,他就把戒指摘了下来。但是又舍不得收起来,只好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用衣服盖着。
但这些事情没必要跟外人解释。他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笑笑道:“洗手不方便,收起来了。”
众人也不疑有他,附和了几句,又开始聊一些新的八卦。陆嘉文安静地吃着菜,只是从刚才那刻起,他的心情便不由自主地低落下去,不知不觉间喝了许多酒。
一般情况下,陆律师都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他知道自己的量在哪,很少会喝多,总是能保持清醒。但今天是例外,他管不住自己的情绪,感觉已经醉了。
散席的时候,陆嘉文觉得自己确实已经神志不清了,不然怎么会拨通了傅钦桓的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通电话了,陆嘉文说:“傅钦桓,你来接我回家。”
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含含糊糊的,傅钦桓说:“你喝醉了?在哪?”
陆嘉文虚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报了个餐厅的名字,傅钦桓说:“好,我马上到。”
大伙儿都喝得醉醺醺的,勾肩搭背地走出去打车。人散得差不多了,助理Amy是女生,没怎么喝酒,她问陆嘉文:“要给您叫车吗?”
陆嘉文确实是醉得不轻,他倚在墙上,脸上是醉人的红,还笑得有点儿招人,“不用,我家里人来接我。”
Amy眼睛都看直了,她知道Kevin向来是好看的,但从没见过他笑得这样风情万种。她有点脸红,但更多的是担心:“要不我等您家人到了再走?”
“不用不用,他该不高兴的。”
提到对方的时候,陆嘉文眼睛都是亮亮的,唇角微微翘起,尾音上扬着,像勾子一样,摄人心魄,与他平时正儿八经的样子大相径庭。
Amy下意识觉得非礼勿视,此地不宜久留,“那好吧,我先走了。”
“嗯,再见。”
Amy走后,餐厅门前就剩他一个人了。冷风吹来没有驱散他身上的酒气,反而让他的头脑更加混沌。
他等了片刻,看见那辆眼熟的车辆驶过来,眼前瞬间一亮。
傅钦桓下车去接他,见对方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他,心里发软,“走吧,上车。”
陆嘉文仰头看他,不知怎么觉得好像很久没有认真看过这个人了,有点委屈:“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理我?”
“对不起。”傅钦桓总是在道歉。
“你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陆嘉文问他,“你现在过来接我,是不是也是在做多余的事?”
傅钦桓有点怀疑陆嘉文没醉,可对方没醉的话断然说不出这样一番话。他只得道:“先回家吧,回去我跟你解释。”
“不。”陆嘉文发起酒疯也是难缠得很,全然忘记了是自己打电话让人接他回去的,“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回家的。”
街道上的人都好奇地打量他们,傅钦桓叹了口气,“听话,我的车在这儿停太久要被开罚单的。”
听到要开罚单,陆嘉文好似又变得通情达理起来,“哦,那走吧。”
在外面吹冷风吹得太久,陆嘉文打了个喷嚏,傅钦桓解了自己的围巾给他戴上,“冷不冷啊你?”
陆嘉文吸了吸鼻子,“有点。”
他的下半张脸被围巾挡着,显得脸小小的,眼神无辜又可怜。傅钦桓上车就开了暖气,陆嘉文热了就想脱围巾,被傅钦桓制止住了,“别动,回头要感冒了。”
“哦。”
暖气熏得人昏昏欲睡,陆嘉文脸埋在围巾里,偷偷吸了一口对方在上面残留的气息,有些瓮声瓮气地说:“傅钦桓,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傅钦桓想说自己没想跟他吵架,但是又觉得跟个醉鬼解释不清楚,只能低低“嗯”了一声。
到了家楼下,陆嘉文又开始耍酒疯,非要对方背他上去。傅钦桓觉得他撒酒疯都像在撒娇,心软得厉害,任劳任怨地弯腰将人背上楼。
“我重不重?”
“不重。”
陆嘉文嫉妒他轻轻松松就将自己背起来,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暗暗使力,“勒死你。”
傅钦桓忍俊不禁,他没想到喝醉的陆嘉文这么幼稚,还挺可爱的。
他把对方背回家,放倒在床上。正要起身的时候,被陆嘉文拽了一把,又倒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场景分外熟悉,似乎不久前也发生过这一幕,只不过两人的角色互换了,喝醉的变成了陆嘉文而已。
“你没什么对我说的吗?”陆嘉文拽着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傅钦桓沉默了一下,说道:“晚安。”
“不是这个。”陆嘉文气急败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好休息,有话明天再说。”
陆嘉文不依不饶,“你说过回家给我解释的呢?”
傅钦桓觉得今天不说清楚这事就没完了。但他并不觉得厌烦,只是轻叹口气,声音变得温柔,“你说我想和你划清界限,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
“我……”傅钦桓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其实没有想跟你划清界限。”
起了个头,往下说的话就顺畅多了,傅钦桓继续道:“比如说,我从来不觉得陪你看电影是浪费时间的事。虽然我确实不太懂电影,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看,想了解你的兴趣爱好。”
“那你当真时也不说,还跟我冷战。”陆嘉文的声音变得更加委屈,眼圈都红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傅钦桓叹道,“我没想跟你冷战,也不想跟你吵架,只是有些话我说不出口。”
“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你就不打算解释了?”陆嘉文仰起头,瞪着他。
“嗯,可能是吧。”傅钦桓的声音无奈又温柔。
“你笨死了。”陆嘉文教训他,“有话不要埋在心里,要说出口,知不知道?”
“嗯,我会改的。”
陆嘉文双手抚摸他的脸,喃喃道:“要不是你这张脸,我就不再给你机会了。”
“谢谢。”傅钦桓哭笑不得地说。他注意到对方手上的无名指空了,问他,“你的戒指呢?”
“摘下来了,看见它我就会想起你,想起你我就会难受。”陆嘉文捂住心口,神色有点痛苦,“可我又舍不得它,只好串起来当项链,挂在心口的位置了。”
他把戒指从衣服里扯出来,那银环在夜色中散发着泠泠的光。
“看,它还在。”
傅钦桓心中又酸又软,他怜惜地接住对方即将落下的泪,“对不起,总是害你伤心。”
“那你以后别再这样了。”
陆嘉文双手环上对方的颈项,微微抬起身子,将唇送了上去。
唇畔一触即分,陆嘉文盯着对方的眼睛,声音微微沙哑,“我现在想履行伴侣义务,你同意吗?”
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傅钦桓无奈地心想。什么约法三章,见鬼去吧!
仿佛一滴油溅进火中,滔天的情欲将他们淹没,傅钦桓倾身吻住陆嘉文,狠狠撬开他的齿关。
“嗯……”被他掠夺了大部分的气息,陆嘉文轻哼一声,将他推开,气喘吁吁地抱怨,“我喘不过气来了。”
傅钦桓笑了一下,他低头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鼻子,又去解他的衣扣。
陆嘉文倒是挺配合的,还主动抬起了腰身,方便他动作。
等两人坦诚相对,傅钦桓这才想起来,家里没备安全套。
他本想作罢,但是陆嘉文却分外情动,眼泪汪汪地要求他:“你就直接进来吧。”
他躺在床上,白皙的肌肤上印满了吻痕,泛着情欲的潮红,明明身型并不娇小,却无端看起来漂亮又脆弱。傅钦桓取了床头柜上的身体乳当作润滑液,给他开拓后庭。
手指在后方戳刺,有一点不适的异物感,陆嘉文难耐地蹭着枕头,断断续续地说:“差不多了……进来吧……”
说起来惭愧,傅钦桓的性知识基本来源于性启蒙时期的网络影片,实践经验最多也就是给自己打飞机。听到陆嘉文说行,便扶着阴茎,一寸寸地挺进去。
“啊,好痛!”陆嘉文痛得皱起眉头,哭着说,“我不做了,你出去!”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傅钦桓低头吻他的泪,温声哄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穴口太紧了,两人卡着不上不下的,双方都有些难受。傅钦桓一边吻他,一边抚摸他痛得萎靡不振的阳具,上下撸动起来。
被分散了注意力,陆嘉文稍微放松了些,傅钦桓趁机一鼓作气挺了进去。
“呃嗯!”
陆嘉文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捅穿了,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都进去了,宝宝好棒。”傅钦桓动情地吻着他,抚摸他颤抖的身体。
陆嘉文被“宝宝”两个字喊得耳朵发麻,浑身都酥软了,他有气无力地瞪了一眼傅钦桓,沙声道:“你动一动……”
感觉里面也适应得差不多了,傅钦桓缓缓挺胯,撞击深处的软肉。
“嗯……嗯哈……”
一开始还是痛的,感觉特别磨人,然而不知道傅钦桓顶到了哪里,陆嘉文浑身一颤,好似过电一样。
傅钦桓时刻留意他的反应,往刚才那个地方又多顶弄几下,陆嘉文立刻拽紧了身下的床单,“啊……不要!”
太刺激了,太疯狂了,从未尝试过的情潮将他吞没。陆嘉文觉得自己好像在漩涡中挣扎,将他推进去的是对方,将他营救的也是对方。
傅钦桓见他已经渐渐适应了,后穴开始分泌出肠液来,内里变得又湿又软,像一张多情的小嘴将他裹紧。胯下硬得发痛,他架起对方的一条腿扛到肩上,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啊!啊!”
陆嘉文大声呻吟着,混合着肉体激烈的拍打声,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被对方操弄成一只只知发情交配的兽。他抬起臀尖迎合傅钦桓,想要到达快感的最高峰。
“唔……”
傅钦桓闷哼一声,他也快到了,蹙着眉挺身快速抽动几下,握着陆嘉文的阳具,两人同时射出。
“哈啊……”
两人气喘吁吁地交叠在一块,浑身大汗淋漓。高潮的那刻,傅钦桓本想抽出去,却被陆嘉文紧紧挽留住,射在了最深处。
“你刚才为什么要抽出去?”陆嘉文感觉自己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却还是得理不饶人地质问道。
“不抽出去,你会难受的。”情欲过后,傅钦桓的声音微哑,又性感又温柔。
“我是你的伴侣啊。”陆嘉文说,“你帮我清理就好了嘛。”
傅钦桓轻轻地吻着对方的发顶,内心柔情缱绻:“知道了,累了就睡吧。”
陆嘉文本来还想跟他说些体己的情话,但是实在困乏得厉害,眼皮耷拉便睡了过去。
傅钦桓擦过他眼角未消的泪痕,第一次觉得他的泪除了让人心疼,也可以这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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