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适度运动有助于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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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适度运动有助于睡眠,你应该知道。”
“我不觉得我去完训练室还能活……”考虑到自己连一般外勤干员都不如的身体素质,博士无力地回答。
剩下的半句话消失在银灰突然欺上的唇舌间。博士理解了他所说的运动是什么运动。银灰眯着眼轻轻咬了一下博士的嘴唇示意他张口,浓密睫羽后的眼神专注而深情。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博士伸出手按在银灰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等到银灰的吻逡巡到耳廓,重新获得空气的博士终于想起了自己没完成的工作。
“恩希欧迪斯,等……嘶。”被打断的银灰在他耳骨上轻咬了一口,犬齿微微陷入皮肤的触感让博士缩了缩脖子。
“我的文件还没处理完。”博士自上而下安抚着手底大猫的脊背说。
银灰低低地“啧”了一声,准备起身。这个时候博士在他的耳尖上亲了一口,而后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在移动终端上操作了些什么,才满意地收回手。
博士对银灰的耳朵感兴趣很久了,尤其是在它们抖来抖去的时候。他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摸了几下,又拢在手心里。惊异于触感的柔软,博士差点忘记要说什么,直到银灰的尾巴不满地缠住了他的手腕,他才想起来,满面沉重地开口:“我刚刚在调闹钟,提前一个小时应该差不多。如果我醒不过来,你要负责把我叫醒。”
银灰明显地愣住了,而后缠在博士手腕的尾巴加重了力度,他埋在博士的颈窝里笑了起来,被阻挡的声音有些发闷:“阿历克斯,你啊……”
过度纵容是会把人惯坏的。银灰愉快地想着。
“我总不能晾着你不管吧……”被笑得有些莫名,博士不客气地扯开银灰的衣领,在他颈侧轻咬了一口作为回敬。
在颈动脉窦处施加压力会导致晕厥甚至死亡,博士盯着眼前搏动的淡青色血管想着,决定换个安全一些的做法,比如舔一口尝尝看。
在安静坐位下,颈动脉搏动几乎不可见,前提是当事人没有出现情绪激动的情况。面前人并不平稳的心绪以博士舌尖感受到的加速搏动展现在他面前,而这一点认知让他非常愉悦。
于此同时,银灰顺利地把博士从那厚重的防护服中剥了出来,只剩下一身单薄的衬衫长裤。按在博士身后的手掌能清晰地感受到肩胛骨的尖削轮廓。
手掌顺着被拽出的衬衫下摆探入,沿着椎骨一节节向上按揉,伴随着细微的颤抖,掌下的躯体逐渐从僵硬放松下来。
带着熨帖热度的按压让人昏昏欲睡,博士安心地把脑袋搭在银灰肩上,鼻尖蹭着颈侧的一片皮肤,眼帘半阖不阖。,慢悠悠地解着银灰的衣服。
外套,马甲,领带,衬衫……甚至还别着胸针。“只是睡前来拿本书,你也穿得太整齐了吧?”博士忍无可忍地开口,终于解开了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
银灰笑着,没有回应这句控诉,朝着床的方向偏了偏头:“去那边?”
撑着银灰的胸口拉开距离,“好”刚出口就被抓住手腕拽了回去,紧接着被轻松地抱了起来。
没等他对此发出抗议,就被轻轻放在了床边,紧接着压下来的是银灰的吻,并不是平日里温吞柔和的感觉,而是少有的急切,带着侵略的意味闯入口腔,捉住无处躲避的唇舌,逡巡过每一寸皮肤黏膜。同时一只手压在后脑,轻柔却不容反抗地止住了黑发青年下意识向后躲的动作。
粘腻的水声直直传入颅内,在大脑皮层炸开一串电流。
在博士快要将肺中的氧气消耗殆尽之时,银灰才轻喘着放开了他,转而一边顺着下颌和颈侧细碎地吻到锁骨,一面把人压进了柔软的床铺里。用犬齿叼着锁骨上薄薄的皮肉磨了磨,听到上方传来细微的抽气声,他这才换成舌尖好心地舔过泛红的牙印。
刺痛感让博士稍微清醒了一些,但这点清醒只够他思考了两秒钟自己房间里有没有润滑剂的替代品,就再次被胸前微妙的濡湿感带偏了思路。
一般而言,男性的乳头不会很敏感。但当他向下看的时候,正好迎上银灰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神,心情激荡之下眼周还泛着红。额发凌乱地散落在眼前,更让人咂摸出一丝旖旎的气氛。
博士抿着嘴,在银灰的注视下生出被猛兽凝视的不安感。银灰的目光紧锁住博士有些游移的双眼,伸出淡红的舌尖,把凸出的乳尖按进颜色深些的乳晕里,接着用牙尖磕了磕颤巍巍弹回原处的乳头。
原本无甚感觉的部位在不余遗力的煽动下,爆发出陌生的痒意,博士抓着他肩膀的手猛地收紧,发出短促的鼻音,银灰面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用唇叩了叩博士紧抿的嘴唇,得到想要的回应后,银灰咬着身下人的上唇,含糊不清的话音在齿列间传递:“我想听。”他的目光柔软得像是能滴出蜜来,同时膝盖挤进博士双腿间磨了磨。
在内心爆了句谢拉格粗口,博士还是无法拒绝恋人软声的要求,放开了对声音的禁锢。
秉持着谁脸皮薄谁先输的社交理念,在银灰放过自己可怜的上唇后,博士咬着银灰的耳朵把呻吟喘息一股脑地送了过去。感受到他叼着的一块皮肤迅速升温,而银灰本人则出现了停顿后,博士低低地笑出了声:“是害羞了吗,恩希欧迪斯?”
银灰无言地堵住了笑得正开心的博士的嘴,一只手向下握住了对方早就生机勃发的器官。
被唇禁言的博士抖了一下,晶亮的眸中仍然闪烁着笑意,不甘示弱地采取了同样的动作。并且仗着自己不像银灰一样需要腾出手来支撑体重,空余的那只手在银灰身上四处游走。
不论用什么种族的眼光来看,银灰的身体素质都堪称完美。经受过实战检验的肌肉包裹了全身,在保证力量的同时又不会因块头过大而影响敏捷。
平时包裹在层层华美的衣料后,现在一寸寸细致按过才知道,手感极佳。博士默默地下了结论。
“……哈啊。”随即他就为自己的神游付出了小小的代价,银灰略微用力,用带着薄茧的指腹磨过性器的顶端,磨出博士的一声喘息。
而后耳畔银灰的呼吸声突然远去,传来了床头柜打开的声音。
“护手霜……在第二格”,博士停下来缓了口气,试图在理智碎裂的脑海里找出能拼成句的词汇,“主要成分是甘油,应该没问题。”
银灰的衬衫还松垮地挂在身上,两襟垂落在博士两旁,隔绝出一个昏暗的角落,在微弱的光线下,博士只能模糊地看到银灰胸口狰狞的疤痕。
形似爪痕的伤疤横过左胸,甚至一部分越过胸骨抵达右侧。这一部分躯体虽然肌肉要发达,但要造成这样宽度的伤痕,伤口大概会深及肋骨。倘若这记伤口再向上或左上挪几公分,切断的就不是肌肉而是颈动脉或气管了。
背后的原因,想也是某些贵族出于某些原因对少年银灰的算计。希瓦艾什从来不缺少敌人。更细节的事情,立场不同,博士也不方便开口询问。因此他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隔着立场和利益,有太多的话题他们无法深入地探讨,至少不像从前一样无所顾忌。而银灰又不是把伤痕当作勋章或谈资的类型,只语焉不详地提到过几句。
不过相比以前,银灰已经在试着和胞妹也和他自己交流,也算是好事。想起从角峰只言片语所能描绘出的冷硬尖锐的银灰,博士半是无奈半是欣慰地想。
银灰拿回一个贴着罗德岛后勤部标签的瓶子,确认完成分表,打开了瓶盖,郑重的神色让博士无端想起了实验室。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确实是个未知的领域,虽然双方理论知识储备足够,实操还是头一回。
把液体倒在手心捂热,银灰俯下身吻着博士的眉心问:“要转过去吗?会好受一些。”
博士摇头,伸出手把银灰的额发向上捋,和银灰额头相抵,笑着说:”看着你会好受一些。“无论如何,他不想错过恋人的任何一种表情。
“不舒服的话告诉我。”虽然背后位受方压力会轻一些,但看不到表情会增加心理上的不安。同时银灰也想切实地得到最真实的反馈,无论是肢体还是表情。
身体从内部被撑开的感觉很陌生,但并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大概要归功于银灰过分细致的的动作和空掉一大半的护手霜。
博士伸手拂掉银灰下颌上的汗滴,凑上来亲了亲他。后面已经容得下三根手指,他不确定地开口:“应该可以了?”
银灰也并不轻松,却仍然摇头:“再等等。”
至于他在等什么,博士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在按压到某一块黏膜时,身下的黑发青年皱着眉抖了一下,但表情并不痛苦,更多的像是惊讶。
银灰直起腰,并没有抽出手指,另一只原本支撑身体的手压住博士的小腹,缓缓下压。
在他的指腹隔着肠壁触及到某个柔软的器官的同时,博士近乎慌乱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似乎因陌生的快感而想要恐慌地吸气,又无法阻止从胸口冲出的低吟,最终被逼红了眼眶发出近乎噎住的泣音。
并不是不舒服,所以他没有喊停,但又本能地恐惧过量的快感刺激,于是他抓住了银灰的手臂。像是某种无声的讨饶。
所以下一步的选择权在银灰。即使被快感逼得无处可躲连握住眼前人手臂的手都在抖,他仍然用泛着热意的眼看着银灰,把全部的主动权交了出去。
银灰怀着某种奇异的满足感和些微的愧疚感重复了上一个动作,用了更大的力度。
让我看到更多单纯地沉浸在快感中的你吧。
酸麻的快感过于浩荡与剧烈,在体内近乎无止歇地炸开,双腿颤抖着夹紧,脚趾无助地绷紧至近乎抽筋,在理智完全被快意的浪潮裹挟而去前,博士下意识地咬住了拇指的指节,把一切可能的声音封在了齿间。
银灰擦掉博士小腹上的浊液,接着温柔地扳开博士紧咬的牙关,又轻轻地吻掉滚落的生理泪水,博士才勉强回过神来,眼神中带着茫然、空白与水光,有些涣散的瞳孔中倒映着银灰的影子。他急促地喘息着,平日里白得不健康的面色终于染上了情欲的绯红,而他抓着银灰的手还没有放开。
刚刚经历一次高潮的身体异常敏感,银灰只是揉捏小腹都能带出新的呜咽。
缓了好一会儿,博士捉住银灰的手亲了一下指尖,笑着说“继续吧”。配上湿润的眼角、沙哑的声音和布满痕迹的身体,银灰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把“今天就到这里”碾碎在齿间。
而这次被一点点破开内壁的感觉又有些不同,也许是由于扩张充分,也许是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银灰忍住在高热的肠腔里大开大合抽插的欲望,小幅度动着,同时寻找着先前摸索到的前列腺的位置。与此同时,博士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不厌其烦地沿着银灰的一侧手臂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似乎是在安抚着他急切的心情。
一回生二回熟,银灰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在逐渐破碎的呻吟和肠壁的不规则收缩中加大了进攻的幅度。
博士吻到了他的另一只手臂,不用分心顾虑博士是否会受伤的银灰终于发现了他在做什么。
博士在亲吻他的疤痕,而且遵循着微妙的规律:从伤痕的一端开始,在一侧轻点一下,在疤痕的对侧点一下,再回到原位停顿一会儿,而后向另一端移动一小段距离,重复前面的动作。
就像是缝合一样。
早已愈合的伤口随着博士的亲吻酝酿出伤口恢复期新组织长成的痒意,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沿着脊髓上升到大脑皮层,而是错误地传导到了心脏,随着每一次搏动让他心痒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而他眼前只有博士。
他抱住眼前的人,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坐起来靠在了床头,扶着博士的腰让他用发抖的双腿支撑着跨坐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可以让他把人完全环在身前。
突然的体位转变让性器进入得更深,博士自暴自弃地把脑袋磕在银灰肩膀上,含糊的鼻音中带着颤抖:“我没力气了,你自便……”
内心隐秘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银灰引导着博士用双臂环住自己保持平衡,自己则双手抬高恋人紧窄的髋部,而后突兀地松力,任凭身上人在重力的作用下直直下落。
“恩希……欧迪斯!你……啊……”耳边传来拔高的破碎呻吟,甚至连对方的姓名都无法一口气说完。
下落时的心理紧张让肠壁收缩更为剧烈,脱力的双腿无法起到支撑的作用,勉力下也不过稍稍延缓了下落的速度,而大腿内侧肌肉用力也不过是顺带着给予体内的凶器更多的快感而已。
负隅顽抗并没有什么用处,发现了这一点的博士很快放弃了抵抗,只愤愤地在齿间研磨着恋人的名字,实在被逼到极点就连着面前肩颈的皮肉一起咬住,却也没有真的咬破,只留下深深浅浅的红印。
直到被灌了满耳朵的音调高低声音大小不同的呼唤和呻吟喘息,两人身上都被齿印指痕刻满了标记,银灰拨开恋人散乱黏在额前脸颊的头发,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
在灼热的鼻息交换中,博士花了两秒钟思考如何清理。在紧接着铺天盖地袭来的困倦和疲惫中他放弃了思考,喃喃地对着银灰说完“记得清理”就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银灰在博士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个吻,低声道了句“晚安,阿历克斯”。
也许还残存一点清醒,睡梦中的人嘴唇动了动,也许是一句忘了讲的晚安,也许是其他话语,就无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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