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分子变成液体的形状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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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低矮的旧房被定向爆破成灰，手脚架搭出这城市第二百零一座写字楼的轮廓。

他和她玩到深夜，她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架势，但他的眼睛酸痛，他熬不下去了。

在今晚游戏第一次的失败战局后，两人停了游戏，叫了餐点，炸鸡披萨脆薯，金黄的食物，把餐纸洇出形状不明的油渍。

“你年纪不大，怎么也跟我一样着急结婚？”

她放下手里的鸡翅，端起冰可乐喝了一大口。

他大她六岁，性格家教使然，他很照顾她，比如早就过了熬夜再大吃特吃高热量东西的年纪，但他陪着她吃。不在她面前表现某种男子气概很难，对于他来说，这是心动之外的事情，全因为他看她又像妹妹又像弟弟。

两人在游戏里的组队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他们都这么觉得，越过传统谈话会式的约会，两人因为网络游戏而暂时放下了很多沉重的心绪。

“几年前我还能打到凌晨两点再叫麦当劳，现在也不行了。”黄小芸说。

“那要不要叫点别的？粥或甜汤？”他很贴心地建议。

“不用，”她说，“这是我的习惯，游戏打输了就想吃高热量的东西。”

他点点头，想起大学时代，某个学期结束的前一天，全宿舍的人都在网吧鏖战一天一夜，点了无数外卖，弄得整间网吧都是烤肉的炭火气味。

黄小芸忽然问他有没有喜欢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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