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姐夫的亲事?”“事到如今我哪有功夫管那些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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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推开房门,对守候多时的姐弟俩轻轻颔首道:“陆道长已经醒了,可以进去了。”
“多谢大夫!”“师父你怎么样?”
道人躺在床上,脸色几乎同发色一般灰白黯淡,他费劲地咧开毫无血色的嘴唇,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为师没事,不过是老毛病发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道长这可不是一般的老毛病,”老大夫一脸不能苟同,“恕老朽直言,道长是否早年曾经在争斗时强行改换内功心法以至经脉逆行功体大损,伤后又进一步耗损真气毁坏根基,其后经年累月缺乏调理,沉疴难愈渐入膏肓?”
当着徒弟们惊诧的面孔,道人不由苦笑,“大夫全说中了。”
“师父,您怎么能瞒着我们!”“是啊师父,您的病那么严重怎么不早说!”
“说了又有什么用?你们都还小……”
“我不小了。”于德音难得一次打断师父的话,“师父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又将大夫和师弟一道拉出门去。
“师姐,你怎么了?”
于德音合上房门依然不放心,将其余二人带到角落里,再三确保声音不会传到房里去。
“有件事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从前以为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现在,”她对老大夫道,“当年安史之乱……我在郊外搜寻到不省人事的师父,当时2他气息全无,捡回流民营地突然苏醒,这也是经脉逆行所致吗?”
“不无可能,”老大夫轻抚胡须道,“你们纯阳弟子中总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明明火候未到也敢不要命地乱来。令师这些年全凭早年打下身体底子硬撑,内里其实危如累卵,哪里经得起这般心神激荡?恐怕剩不下几年了。”
“那师父还有救吗?!”
“恕老朽才疏学浅,无能为力。”
于德音脚下一滑,险些跪倒在地。
老大夫想了想,又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
“请说。”
“听闻纯阳弟子素与万花弟子交好,万花谷汇集天下能人异士,或可救令师一命。”
“不行!师父就是被万花……”
于德音一把堵住师弟的嘴。
“多谢大夫的建议,”她十分冷静地作出决定,“我去万花求医,师弟你在家照顾好师父,”又瞥见角落里那支兰亭香雪,“顺道还了那支笔,免得碍了师父的眼。”
“那你和姐夫的亲事?”
一想起那只音信全无的狐狸精她就心烦意乱,只能强迫自已不要再想下去。
“谁知道呢,事到如今我哪有功夫管那些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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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香和杨甜甜一见于德音便火急火燎地扑上来。
“从师叔一回来就大发雷霆,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不是去提亲的吗?你们哪儿得罪他了?”
于德音按捺心火将从老大夫那里听来的话复述了一篇。
“强行改换内功心法,强行改换内功心法……”花香香咬着手指在院子里焦虑地走来走去,忽然一拍掌心,“想起来了,谷里有一位前辈正是治疗强换心法毁伤功体的行家!”
“真的?是谁!”
花香香正要回答,突然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怎么了,那位大师很难请吗?”
“已经不止是难请的问题了,那位……”她晃了晃脑袋,突然按住于德音双肩,“接下来我说的你一定要冷静。”
“怎么?”
“我说的那位前辈,就是从师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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