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紫)贪杯后果很严重
本章玄霄x慕容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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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酒力之故,解衣时玄霄出乎意料没有支开他。果然除去外袍后,下面中衣里衣皆是自己新做的那一套,慕容紫英松了口气,待男子在他身畔躺下便忍不住向那玉白肩膀靠去:
“弟子的手艺,师叔可还喜欢?”
玄霄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翻身扣住慕容紫英的手臂,斜斜压了上来:
“常言道衣不如新,有了新的,还要旧的做甚?”
慕容紫英低低一笑:“既然如此,师叔何不连外头的也换掉?莫不是还念着旧情,割舍不下么?”
玄霄“呵”了一声,抬手自上而下拂过紫英的眼帘,仿佛哄小儿入睡一般,自己却埋入身下铺开的银发中,唇瓣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悄声道:“若换掉了,便是承你心意,不换,便是旧情难忘,怎么说都是你占理,这回高兴了?”
温热气息暖雾一样在耳边散开,慕容紫英胸中一荡,霎时间仿佛连骨头都要化了去。他双手颤抖着攀向玄霄肩胛,使劲向下一按,死死将人抱住。
玄霄措不及防跌入他的怀中,挣脱不得,只感到对方狂烈的心跳一下一下顶着自己胸腔。“紫英……”他喘息着挤出几个字来,腾出一只手在他腰间轻轻摩挲,“我在这里,哪也不去。”
慕容紫英喉中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呻吟,紧箍着手臂倒是松了几分。玄霄得了空隙深深吸了几口气,手指顺着腰侧下滑,指腹过处带起一阵又一阵哆嗦。
将将探到瑟缩的皱褶处,玄霄的手却临时改了方向,只因抵在下腹上的一件物事越发蓬勃起来,逐渐硌得他难受。他本想将那硬物撩开,却在握住它的一瞬被其热度灼得一愣,与此同时慕容紫英忽然“啊——”地一声喊了出来,随即大概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一抹酡色飞速在脸上晕开,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却是及时咬住下唇锁住了更多的声音。
玄霄微一挑眉,手掌试探着上下捋了捋,身下之人本就在拼命克制的颤抖越发变本加厉,唇齿间断断续续溢出低吟:
“师叔别……别这样……唔……我……弟子受不住……唔……”
自下腹汹涌而来的快感他当然不陌生,但这般给玄霄主动握住要紧处却是他做梦都不曾奢望过的,本就不得纾解的涨痛在被玄霄不轻不重地捋动几下越发难耐,顶端在指腹不经意的厮磨下更是盈盈欲滴。明明白白感到那些难以启齿的情欲如此轻易便被挑起,仿佛自己一直以来拼命掩饰的心思早就让玄霄从里到外摸了个透,慕容紫英只觉有生以来从未如此刻这般羞惭,喘着气强忍着又扯了扯那人手臂。
玄霄凤目微眯,神色复杂瞥了他一眼,竟自放了手,转而沾了些溢出的情液于指尖,再度向后方隐秘的缝隙探去。
不出意料有些疼痛,但在充足润泽下内壁很快松软下来,不消一刻甚至有规律地收缩着裹上了手指。慕容紫英偷望玄霄,见男子眯着眼微露讶色,大约是没料到身下躯体回应得如此迅速而热情,他羞得当即紧紧用手背掩上双眼,腿却不听使唤地曲起,腾出更多空间。
不知为何,于双修一事上向来心无旁骛的玄霄此次在他体内流连的时间分外的长,指尖摸到那处令他颤栗不止的凸处后便反复揉按着不肯罢手。并不熟悉的酥麻酸痒交叠地从深处顺着背脊一路爬上,饶是慕容紫英死死咬紧了牙关,又哪里止得住断续碎吟流泻而出,不过让这声音听来更加挠心了几分。
逐渐捱不住全身上下游走不息的异样刺激,他终于把指缝拉开一线,立时脑中轰然,但见玄霄原本白皙清透的面庞自颧骨往下业已一片潮红,凤目中赤芒流转,浅浅扬起的狭长眼角仿佛下一刻就要勾了他的魂去,一时竟说不上是谁撩起了谁的火多一些。原本想要玄霄对他轻一些的求饶话语到了舌尖,被忽然涌上的心火一冲,出口便成了粘软的呢喃声。
“师……叔……”
“可是喜欢?”男子的自制力委实惊人,这当口下说出来的话仍带着一丝剑锋般的锐意,不过比之平日已柔软了许多。慕容紫英措不及防被给这短短一句话一激,羞得浑身上下越发烧起来,前端更是硬得不成样子,一颤一颤再次抵住了男子的腰腹。
躯体厮磨间他倒也清晰感到了男子腿间的变化,也是无处躲藏,硬度与热度都不在自己之下。无处发泄的热血直往脑门里冲,人在迷乱恼恨的双重驱使下什么也想不起了,一探手便握住了那跳跃着的硬涨。
耳中果然传来意料中的低哼,玄霄的腰动了动,似乎想要挣开他的掌控,受限于姿势却又使不上多少力。慕容紫英有些得意,不顾深处还在被那人有条不紊地碾磨着,咬了咬牙勉强把自己从欢愉的泥潭中拽出些许,着意揉弄起来。
男子本还算平稳的呼吸一下紊乱起来,急喘两声终于暂时抽离了深埋于某处的手指,转而扣上他的手腕。
“何时学得这般手段,今后可拿你没办法了。”感到腕上一片粘腻,慕容紫英又是一阵羞赧,然而内里突如其来的空虚又让他不由自主急切起来,不但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更带了一丝挑衅的意味:“师叔曾说,一味防守,不如以攻为守,弟子不过遵循师叔教导而已,还用别处去学?”
玄霄低低笑了起来,拉开他的手,对准早已软糯的入口一分一毫挤入。足够的开拓消减了大半疼痛,然而紧窄甬道被撑开的过程依然让慕容紫英呼吸加促,腰腿颤抖。玄霄待他向来温柔,哪怕是身合心离的几次也未令他多受不必要的苦楚,这一回许是借着酒劲,又让他撩拨了半日,动作反而急躁,尽根没入后甚至没有给他调息的机会便律动起来。
慕容紫英勉强吞下了呼之欲出的半声呻吟,身体骤然间被涨满的感觉与方才又自不同,若说手指的揉按令他沉醉却不知足,那么躯体真正连接时便仿佛全部身心都给这个人占满了,再也感觉不到别的。硬物被软壁反复挤压着刮擦而过,再顶入深处的感觉让他酸胀难耐,有些痛楚,但又忍不住抱紧了身上的人只想把自己再送出几寸。
双修虽是迫不得已之举,但也给了他接近玄霄的理由,倘若不刻意保持清醒,甚至不妨在这短暂一刻中假作二人是交颈相缠的爱侣。何况今夜的玄霄更如换了个人一般,不再冷言冷语,不再拒绝回避他的探触,让他生出一丝那个多年来看不见摸不到的人终于回到了身边的幻想。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慕容紫英渐渐想得出了神,没有注意到自己不曾断过的呻吟已然低了许多,有如蚊呐。玄霄觉察他声音渐弱,有些紧张地挺动了一回,逼出几声呜咽后却又没了声息。
似乎不太习惯慕容紫英这样消极的反应,玄霄暂时缓住了动作,小心扳过紫英的脸让他正对上自己。
青年的眸光已不再如百年前明亮无暇,就近看去不难发现滢洁眼白上添了数不清的血丝,有如岁月缝补在破碎身心上的痕迹,一小块连着一小块,层层叠叠将人包裹起来,留下静如死水、冷若严霜的外壳,使得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接近到埋在最底层仍然细腻的土壤。
玄霄望着望着,慢慢沉了下去,双唇轻轻贴住紫英,舌尖一点一点润开薄软屏障,穿过早已溃散的防线,细致地扫过被冷落多年的腔子,或许只需要如此,就能轻易拆散身下之人小心建构起来的重重防护,让他从某个暗无天日的角落里重新找回那个曾对他全心交付、不离不弃的少年。
慕容紫英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眼前闪晃着的尽是那双暗红色的凤眸,毫无保留地注视着自己,刀子般利落地剥开他精心织就的外衣。深邃目光混合着绵密亲吻和小心翼翼的撞击,每一下都贴着全身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他自以为早已练就望舒宿主冰霜不侵的意志,风雪不移的绝情,唯独忘了在这个人面前,哪怕千年玄冰、万载寒潭,亦终将融化在不熄不灭的炎阳里。
他便不由自主抬起手臂勾住了玄霄后颈,上身微仰,舌尖立刻搅到一处。玄霄自喉咙低哝了一声,也不再坚持,由得他反客为主往自己颚骨上来回舔去。
缠绵缱绻中两人似乎都忘了双修这回事,沉迷于唇舌间绵延不休的粘连,下面反倒消停了。还是慕容紫英先觉出甬道中有什么似乎在缓慢抽离,心中一慌搂紧了玄霄猛一挺腰,主动将那物又向深处迎了些许。
玄霄被他一顶一绞,熟悉的快感从顶端汹涌冲上脑门,一时间不及克制,手底就近按死了慕容紫英的双肩发狠似地贯穿。内壁的温度骤然间升至滚烫,四下却滑腻不堪,仿若烈火烹油,烧得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越来越快的摩擦与四散开的羲和炎阳让玄霄感到一阵情迷意乱,望见身下人紧紧阖起了向来坚冷凛冽的眼,细长羽睫不住颤抖,玉山样的鼻尖不知何时聚起粒粒汗珠,他便想也不想俯身一口咬住了同在颤动的薄唇,力量不重,但牙齿磨过柔软唇瓣却无疑给身下之人带来又一种刺激,本就牢牢环在他背上的手臂又紧了三分,已近悬空的腰渐渐僵滞,终于在一声连紧密相贴的嘴唇也无法锁住的长吟后,内壁彻底失控地痉挛起来。
玄霄也不知动了什么心思,电光石火的当口忽然再一次握住了慕容紫英硬涨湿腻的前端,上下一通抚动。这当口哪还受得住这种撩拨,慕容紫英还来不及换一口气,浊白液体已争先恐后喷涌而出。后方才刚高潮,前端紧接着临界,犹如酝酿已久的巨浪与突如其来的暴雨同时汇集在一点上,惊天动地的欢潮冲得慕容紫英眼前一黑,四肢百骸不由自主一齐痉挛起来,全身软绵绵就这么冲上了云端。
下体犹自一波波收缩,无边黑暗中依稀听到了玄霄愈来愈急促的气息。当他终于重新踏回平地,大口吸着气睁开眼时,才发现玄霄也已瘫伏在他身上,凤目半阖,散乱红发和他的银发搅在一处,胸口虽不断起伏,却连发声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想要抱住玄霄,试着抬手才发现双臂重若千钧,哪里还听使唤。
恢复些许力气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拨开玄霄垂落在额前的散发,凑上去吻了吻仍旧泛红的颧骨,仿佛在担心适才所有种种只是南柯一梦,眼前这个男人随时都会变回那个淡漠疏离的背影。
好在玄霄感到他的舔吻后只是疲倦地撩起眼帘瞥了他一下,待他亲吻得够了,才虚虚握住他的手腕,叹道:“瞧你这样,怕是早忘了双修正业。”
慕容紫英浑身一震,顿时一股凉意从头顶直灌到脚心。他努力回想片刻,模模糊糊记起最后关头自己只顾搂紧了玄霄狠命迎合,什么吸纳炎阳,引导气息皆尽抛到了九霄云外。如此一来自己的亏损得不到补充还在其次,玄霄释放在他体内的精纯修为却是生生虚耗了。
“弟子懈怠……白白辜负……师叔……心血……”慕容紫英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颤得不成样子。他想请求玄霄重重责罚,话还未出口,忽感天旋地转,喉头一腥,连日功力耗损加上急火攻心逼得一口鲜血直涌上来。饶是他强忍着吞了回去,仍有不及咽下的一丝顺着嘴角溢出。
玄霄食指挨上他的嘴唇,示意他莫要再说,自己则撑起身子躺回他身边,取出帕子抹去他嘴角的血迹,再将人轻轻揽入怀中,于耳畔落下数吻。
“怎能怪你?要怪,也该怪我大意才是。看见你方才的模样,可不什么都顾不得了。”
慕容紫英将这句话默默重复了几遍,突然心中天崩地裂一声轰响,原本封得密不透风的心田措不及防被炸开一道缺口,积攒了百年的苦海一瞬间不知流去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淙淙淌来的山间甘泉,一点一点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酸涩冲刷殆尽。
“师叔……”感到那热情如火又温柔似水的怀抱再度为他敞开,他的话不由自主又带了哭音,伸手紧紧扯住玄霄削瘦的手腕,微一侧身,后背毫无保留地蜷入男子怀里。
“陈州那夜,弟子对师叔说过的话,始终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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