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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洲在学校里没有很明显的出柜,只有她极亲近的A知道她和小夜的关系。洲洲在这段关系里的一些不开心的事和A讲了讲,结果好巧不巧,A的暧昧对象和小夜约过炮。洲洲说A是个过分有正义感的人,得知闺蜜和自己喜欢的人都‘着了小夜的道’,于是A就在微信上和小夜对质,小夜也都承认了(后来A和小夜的对话还被截图当做小夜自认滥交的铁证)。可能小夜过于坦诚,在A的眼里小夜的坦诚是放肆过头的淫荡意味,于是A又去质问那个八字没一撇的暧昧对象,那个暧昧对象反应异常激烈,指责A凭什么管他的闲事,A暴怒。
但是有趣的是,A也没有把这件事曝光,而是找了疑似与小夜约过炮的男生的女朋友对线,然后小夜在付费网站上写的性爱日记被扒了出来……于是这件事才一传十,十传百瞒不住了。
我很犹豫,要怎么去写小夜和那些炮友嫖客的经过,那种感觉我定不下来。本身,很功利的角度来说,洲洲和小夜很适合写成一个冷傲纯情学神和性瘾援交妹的救赎故事。不过也只是‘适合’,那是网络小说里常见的样式。
问题在于,现实中小夜没有因为洲洲而放弃接客或约炮,说句玩笑话洲洲很优秀但也没有到学神的地步,她也不是那种纯情小白兔似的人。这个现实中发生的事没有小说那种起承转合,很多情节是相互重叠发生,它更适合写成一种有氛围的短篇。让我想一想,她们所在的地方时常有台风,可以写成这种风格:
“内陆的人听说台风,脑海里就会自然勾勒出数股龙卷风吞食城市毁天灭地的景象,但实际上对经历过多次台风的人来说,台风是连夜的倾盆大雨。小夜跪伏在酒店洁白的床上,一时间被大雨的声音分了心,她分不清身后客人的巴掌落在屁股上的声音和落大雨的声音。
大雨把光阻挡住,酒店房间内暗暗的、很晦涩,显出暧昧的光影风格。看着自己双乳不停地颤抖,又闻到安全套廉价的香水味。这景象好色啊,小夜这样想着,很舒服地高潮了,之后她缩了缩阴道,叫得更大声,摇得更凶猛,想让身后的人赶紧射出来。她待会还得自己在雨里回去。
结束之后,中介问要不要他送她回去,小夜看手机上洲洲发来微信,洲洲在租屋里等她。小夜想了想拒绝了中介的提议,大雨让她很没有精神,她不想在中介那辆减震很糟糕的车上给他手淫。
但是中介临走之前又出尔反尔,又拉了一个酒店经理过来要小夜给这个人口出来,小夜想了想说要不还是做一次吧。
小夜抓着酒店的床单,她张开腿很肆意地叫床,近乎吼。那人摸了摸小夜的胸说了句什么,小夜没听清,外面雨声太大,又不开灯,酒店房间里近乎黑夜了。
再一次高潮的时候,小夜很虚弱地想,做爱好快乐。
可我天天被我的快乐强暴。
我真是个小可怜。
小夜很不爱惜自身地淋雨走回家,边在大雨中走,她边用中介买给自己的农夫山泉混着雨水漱口。回到租屋里,这幅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让洲洲皱眉责备道,回来洗热水澡多好。
哈,才不是什么用大雨洗刷自己的肮脏之类。小夜很痛快地认错,她心里很愉快地对洲洲说,我是要你担心我呀。
窗外冷冷的大雨,淋浴间温暖的小雨。洲洲用浴球把沐浴露打出丰盛的泡沫,小夜用手指在阴道里挖呀挖,然后性欲又涨起来,她可怜兮兮地对洲洲说,洲洲我想要。
从洲洲知道小夜那些事后,她俩几乎就没有再做爱过。
其实小夜讲的这句话洲洲没有听清,淋浴的声音和雨声太大。但是洲洲看懂了小夜的眼睛和表情。洲洲拿来玩具,想着自己原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小夜赤身,双手环着洲洲的脖颈,几乎挂在洲洲身上,细细的震动声变大了些,小夜很缓慢地呜咽着,伸出湿湿哒哒的手拉过洲洲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胸上。洲洲很慢很轻地抚摸着小夜的左胸。
从镜子里,小夜看见洲洲并不是厌恶的脸色。洲洲她很难过地皱眉,比小夜更像是求而不得的失落。小夜鼻子一下就酸了,洲洲以为小夜快到高潮了,于是很默契地把玩具调到更高一档。
然后猝不及防,高潮提前盛放,小夜没能控制好,她瞬间就哭出来。
过了几秒洲洲才意识到小夜不是因为情欲而哭,而是她真的因为发泄悲伤、难过、自责、自卑、委屈等等情绪在哭。
洲洲叹气,把小夜身上的泡沫冲干净,用浴巾把小夜裹好,又帮哭泣的小夜吹头发。洲洲心里有些不平衡,明明该哭的人是她才对。于是吹头发的时候她没有给小夜好脸色,但是吹完头发她又给小夜拿纸巾,她假装恶狠狠的语气对小夜说下次必须小夜也给自己洗一次澡,再伺候自己吹头发。
可惜没有下次啦。洲洲一向是把一切计划得很好的人,有雨她会带伞,大雨她会打车,她不会让自己淋雨的。”
这段我自认为写得还行,我问洲洲这么写行不行。
你写得真好。
洲洲对我说。
我轻微惊讶,洲洲这么说就说明我这么写就还行。
不过你写得太快乐了,读起来感觉很愉悦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
洲洲和我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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