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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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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看,齐恒多厉害啊,即便如此他也总是办法让自己为他难过。

-----正文-----

远处的单元楼里灯火通明,贺星孤孤单单地坐在沙发上,他把后背紧紧贴着墙,专注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就如往常一样。

今天的向文轩的房间格外安静,他似乎还没有回家,几日来贺星已经能够准确分辨他走路的声音,那些或轻或重的步伐像是鼓槌,磨人地敲在心上。

拖沓的黏糊糊的声音是疲倦回家的向文轩,轻快细碎的声音是朝自己走来向文轩,磕磕绊绊摩擦声是夜不能寐的向文轩。

贺星的胸腔急促起伏,他攥紧了拳,对面那户人家每晚帘影摇动,而自己在却在陪爱人失眠。

“他俯身贴上了脚下的地板,自言自语道:“你们也会寂寞吗?可是我不能让他跟你们作伴,因为我爱他,你们知道什么叫爱吗?”

“就是……”贺星想了好一会儿,“有人喜欢花,于是把花拦腰折下,但我爱他,所以我把他种在我身边。”

“我会给他浇水、给他除虫、抱他去晒太阳,我要给他修一座花园,只有一朵花的花园。”

突然,猛烈的干呕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楼梯间里传来了一阵响动,贺星看了看时间,心想:向文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贺星推开了门,只见向文轩蜷缩在楼梯口双手捂着肚子,脑袋深深埋在胳臂里,他的肩膀还在轻轻抖动,像是哭了。

“哥?”贺星轻唤道:“你还好吗?”

听见动静,向文轩忙吸了吸鼻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贺星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没有戳穿,“您到我家待会儿吧,我那儿有醒酒药。”

见对方一个劲儿摆手,贺星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他拉起向文轩的手就往家里走,“不行,这么放你回去我不放心。”

“我天天吃白饭都没不好意思。”贺星可怜巴巴地望着向文轩,委屈地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

向文轩被磨得没了脾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任由贺星牵着自己进了屋。

这是他第一次来贺星家,客厅空空荡荡没摆什么东西,但至少整洁有序比自己家强上不少。房间的顶吊得很高看上去十分压抑,这让他想到了教堂。

贺星扶着他到沙发处坐下,随后转身去了厨房。

向文轩晕乎乎躺在抱枕上,只见一个玻璃瓶从沙发底的空隙滑了出来,许是酒精的作用眼前的事物都有些失焦。他试图去够,瓶子却越滚越远,不知名的填充物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泛着光。

“哥,你在干什么?!”贺星放下手中的水杯,声音颤抖,他慌慌张张地捡起角落的玻璃瓶藏在了身后。

“刚刚看见有东西掉在地上了,想捡起来给你放在桌子上。”

“您躺着休息就好,可能是我前几天吃的外卖忘记收拾了。”贺星的借口实在撇脚,但向文轩却没有丝毫怀疑,“总之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贺星把胶囊和温水一并放在了茶几上,背朝着对方,一步一步挪回了卧室,“我去找张毯子,记得吃药。”

向文轩点点头难受地缩成一团,前半夜灌的酒,约好在后半夜翻腾。他出了一身冷汗,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贴身的衣服被浸湿,忙带走身上最后的热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疯,明明不能喝酒还非要自找罪受。

向文轩买醉的起因源自于齐恒,酒店东侧的礼堂举行着盛大的婚礼,而西侧的雅阁把这份热闹屏蔽的一干二净。

齐恒在东,而他在西。

他们其实并不在同一场饭局上,可你看,齐恒多厉害啊,即便如此他也总是办法让自己为他难过。

趁着溜出来抽烟的空挡向文轩远远看见了齐恒,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多年故事的男主角在那一刻终于对上了脸。

可那个男人不是齐恒口中瘦瘦高高的样子,他肩宽腰窄,即便是天色昏暗笔挺的西装下依然能看出健硕的肌肉。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是那么登对,仿佛今天结婚的新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

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向文轩才回过神来,他佩服自己犯得一手好贱,面对面时的果断现在全变成了矫情的酸。

他像是巴普洛夫的狗,摇摇铃铛就开始咽口水,提到唐舜就开始痛苦难言。

饭局过后向文轩独自去到酒吧喝酒,他懊恼哽咽、悔不当初、惋惜蹉跎的岁月,但是这又如何呢?害他流泪的人甚至并没有注意到他。

贺星抱了床被子回到客厅,向文轩尴尬地摸了摸干燥的脸颊,卸下一口气。

“我没找到毯子,用被子凑合一下吧。”

“没事,我吃了药就回去了。”

贺星没有勉强,他在向文轩脚边蹲下,将被子放在一旁,把纹丝未动的温水递了过去。

突然,向文轩眉头一拧开始剧烈地干呕起来,他爬在沙发的边缘一次又一次抽搐,直至力竭也什么都没吐出来。

“别看我。”他推了推贺星要求对方侧过身去,不用想他都知道自己现在能有多狼狈。

“吐出来就好了。”贺星抽了两张卫生纸,温柔地擦去了向文轩脸上的眼泪,“我不会嫌弃你,永远不会……”

向文轩脑子里乱作一团嗡嗡作响,他没听清贺星后面那句话,只想着吐出来就好了。

可他现在没有一点力气,催吐——这个平时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自己现在也做不到了。

“来,张嘴。”

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体边率先行动,贺星将两节手指伸进了对方温热的口腔,向文轩看起似乎不太情愿,牙齿碰撞骨节发出‘哐哐’的声响。

抗拒的舌头并不配合,卖力地拒绝着手指的深入,一番纠缠后它被拇指狠狠摁住,唾液顺着手腕滴在地上,场面看起来异常淫靡。

“可能有点难受,您忍一下。”说罢,贺星的手指喉咙深处猛地一扣,另一只空闲的手不停拍打着向文轩的后背替他顺气。

刺鼻的胃酸胆混着酒精吐了贺星满身,但他却没有半点不耐,甚至连微小的皱眉都没有。

“衣服没弄脏。”贺星掀起衣袖给向文轩擦了擦下巴,用把垃圾桶放到他面前,盯着对方用温水漱口后才开始收拾起了满屋的狼藉。

摸索一番后向文轩从身上翻出了钥匙,他借着残存的意志嘱托道:“小星,等会叫一下我。”

“我要是没醒,你就把我弄回去吧。”向文轩闭着眼嘟嘟囔囔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正准备去拿墩布的贺星愣住了,他听着自己快要跃出胸腔的心跳,磕磕巴巴地确认,“您刚刚叫我什么?”

他等了一阵,耳边却传来向文轩平稳的呼吸声,他无可奈何地扯了扯嘴角,“算了。”

可没过多久他又开始自顾自念叨起那个亲昵的称呼,“小星……”

“这是您第一次这么叫我。”

贺星简单冲了个澡,把熟睡的向文轩抱到了卧室,替他脱下外套掖好被角后,拿着自己的枕头来到了客厅。

他拾起桌上的钥匙放在手里掂了掂,‘吱呀’的推门声响起,贺星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与白昼的更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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