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自己一直在往前走,从来都没有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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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轩的外套贺星穿起来有些大,其实两人的身形相近,前者甚至会更加消瘦,但松垮的衣物下未着寸缕,被风一吹总不免显得单薄。
外套是贺星留下的,他骗向文轩衣服被弄脏了,已经扔进了洗衣机,等过两天洗好再还过去。
皱巴巴的西服上面残留着淡淡的酒气,但贺星并不觉得刺鼻,相反他像贪恋主人气味的小狗,双臂环抱自己大口大口地呼吸,他希望这味道能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更久一些。
坚挺的布料内是柔软的衬里,身体被光滑缎面包裹,从浴室出来还没擦干的水珠挂在身上,若有似无地撩拨着情欲。
房间的温度被贺星开的很高,木质地板上全是湿漉漉的脚印,布料紧贴皮肤没完没了地磨蹭,肿胀的情愫难以平息,他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数次喘息后他翻了个身,鬓角的汗水沿着脖颈流下,小腹以下的面料被粗暴地撑起。
贺星躺在床上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最终向本能缴械投降,他怀着一种既羞耻又兴奋的矛盾心情专心安抚起了自己的欲望。
宽厚的手掌把狰狞的性器整根握住,贺星放慢了呼吸,轻轻撸动着,随后不可遏制地想到了向文轩的脸,幻想此时此刻对方正跪在自己的脚边,然后一口含住了自己无处安放的奢想。
贺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胡思乱想,他感觉自己仿佛浸入了海底,洋流翻腾过耳卷起浪花,海面之上是海鸥的啼鸣。
为什么有的人一个眼神就能勾人魂魄、一缕发丝就能摄人心魂,向文轩不是普通人,他分明是神仙落了凡尘。
空灵的曼陀铃声萦绕在耳,风吹情起书页翻动,遥远的烟花在眼前炸开,浓稠的精液射在了外套上,顺着腿根又淌回被子里。
末了贺星匆促从床头扯了几张卫生纸,潦草擦了擦然后快步走向了书房。
书房灯没开却能看见光亮,棕色的地毯铺了满屋,房间正中是一个巨大的鸟笼,镶着金边插满了玫瑰,头顶还有一个阿芙洛狄忒的雕像。
墙壁的四面都被展柜包围,射灯发出柔和的光线,照在形态各异的标本上。
贺星痴痴地站在门口,无论看多少遍他都会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只可惜那么美丽的花园却少了人欣赏。
小时候他妈妈教过他,请别人到自己家来做客要有礼貌,因为大家都喜欢有礼貌的小孩。
可是贺星想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就算没有礼貌,就算粗暴一些,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他从展柜里取出前几日差点被向文轩拾起的玻璃瓶,划了根火柴扔到里面,金色的火光映在脸上,忽明忽暗的火焰好像在瞳孔里跳舞,空气中满是羽毛烧焦的气味。
贺星面目表情地看着那团火直至熄灭,那原本是他得他怜爱的翅膀,如今烧掉也不觉可惜。
他咯吱咯吱地笑着,嘴里发出自顾自的嘟囔,“你们不乖,所以要接受惩罚,我不说过别吓到他的吗?”
……
今天是齐恒打赌的最后一日,不到六点公路上便亮起了街灯,冷风恨不得把整个人腌制入味。
他裹着风衣僵硬地站在向文轩小区门口,手机的界面在联系人那里停留了很久,露在外面的手指都已经变得通红。
每口呼吸都化作上升的水汽粘在睫毛上,齐恒犹豫许久还是将手机重新揣进了兜里,向文轩让自己没事儿再不要来找他,可是今天他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门铃声响起,贺星放下了手中的碗,“哥,我去开门。”
向文轩点点头,给贺星空荡荡的碗里盛了些汤,他最近状态好了不少好,至少没有再催吐了。
看到眼前的男孩齐恒不免惊讶,但他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笑眯眯地问道:“小朋友,请问向文轩在吗?”
礼貌的语气贺星愣是听出了挑衅的意味,他抵在门口神情不悦,也不让路也不逐客,过了半晌才不耐烦地反问:“你是谁?找向哥做什么?”
“噢。”齐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里尽是玩味,“我是齐恒,你……你哥的追求者。”追求者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的重。
门口的动静被向文轩尽收眼底,硝烟和火药味扑面而来,如不是顾及到贺星,向文轩恐怕就要当场翻脸。
“什么事?”向文轩走到贺星身边不咸不淡地问,他把贺星护在自己身后,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说:“你先去吃饭吧。”
“没什么,就是来祝你生日快乐!”齐恒晃了晃手里的蛋糕,“我放了就走,不会打扰你。”
齐恒的话刚说出口没走两步的贺星就愣住了,他尴尬地回到座位上,闷声问道:“哥,今天是你生日吗?”
“我明明记得是下个月……”
齐恒把蛋糕和礼物放在了茶几上却没有着急离开,他的语气很随意就像是在叙述一件人尽皆知的事,“资料上写的生日是假的,他的生日是今天。”
“下次可要记住了。”
贺星死死握住手里的碗,面露凶光地盯着齐恒的后脑勺,那目光恨不得把对方看穿。
齐恒来到酒架前停下了脚步,他发现向文轩家里放着许多自己送的小东西,就连自己读大学的时随手做的雕塑也被诚惶诚恐地摆在这儿。
一时间他有点鼻酸,说出不出是什么滋味,从始至终自己一直在往前走,从来都没有回过头。
但向文轩没给他伤春悲秋的机会,不耐烦地下着逐客令,“东西放着就可以走了。”
贺星不自在地揪着衣角,他当然能感受出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只是这对抗的氛围中莫名生出几分暧昧。
现在的他竟像是个插足者,无端介入了一段与他无关的感情。
他嫉妒地发狂差点捏碎了手里的碗,却只能在原地坐下,他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能走,他要眼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远离再默默地退回到一旁。
因为他舍不得冲向文轩发火,更舍不得掐住对方脖子质问,所以他只好卧在角落里蛰伏,一个人消化痛苦与愤怒。
齐恒走到向文轩门前朝内看去,房间的墙壁上挂着自己曾经给他画的肖像画,他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拿起了床头柜上倒扣着的相框。
相框被马克笔涂成了黑色,齐恒取出了里面的相片,那是一张很糊的合照,照片上向文轩挽着他的手臂笑得爽朗,自己则是一脸的不耐烦
“谁让你进来的?”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平淡的语调下暗藏蕴火,向文轩的声音发颤,他怕自己见不得人的软弱在这时露馅。
“抱歉,这就走。”齐恒路过向文轩时轻轻丢下了一句生日快乐,“生日礼物记得拆开看,看了不喜欢再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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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开始泼狗血,后面会有一些意识流开车(呜呜呜问就是车技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