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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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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们男人,明明那么普通,却可以那么自信。

-----正文-----

从医院出来已是八点多,北方的冬天总是黑的那么早,看着昏暗的天色向文轩不禁发出叹息,但他喜欢冬天,因为寒冷的冬季可以伺机躲进温暖的怀里。

崔知昭他送到单元门,但他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犹如挥之不去的梦魇,总是盘旋在他头顶,要他性命。

向文轩双腿发颤着准备离开,但身边的崔知昭却握紧了他的掌心,他被对方揽入怀中用力抱紧。

vivi在一旁看直了眼,她从来没有想过有天吃瓜竟然还能吃到自家头上,她忧心忡忡地环视四周,心里却早就做好了跟何洁提头谢罪的准备,是她对不起何洁的期望,对不起公司的栽培,既没没管住向文轩也没看住她哥。

“等下让vivi送你上去,你等我一会儿。”湿热的气息洒在耳根,面前的人把他抱的生疼,让他隔着厚重的衣物也能感受传来的勇气,向文轩突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半晌,直到远处的男人注意到他们崔知昭才松开抱住向文轩的手,他把对方护在身后跟vivi交代道:“你陪着上去,等会就在上面待着,别下来找我。”

vivi领着向文轩刚进单元门就差点被齐恒拦下,齐恒企图去够向文轩的手却被崔知昭扯住了,在她身后是崔知昭的怒吼,“看什么,走你的!”

沉闷的语气昭示着风暴降至,电梯门缓缓关上,紧接着她听见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再往后就听不清了。

崔知昭发誓自从过了青春期就没再打过人,他自觉一个有素质的公民断然不至于沦落到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但齐恒——他值得!

他没收半点力,抡起拳头就往齐恒脸上招呼,“你还有脸来找他?”

“谁他妈给你的逼脸?”有几个瞬间崔知昭是真的打算下狠手,去他妈的道德法治,去他妈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之前最该做的难道不应该是为民除害吗?

好在理智给他上了一根保险丝,让他不至于后半夜被叫到警察局去喝茶。

莫名其妙被抡了好几拳的齐恒自然是无名火起,接着月光他看清了对方的脸,这就是他口中那个便宜医生,“呦,还是你?”

两人瞬间扭打到一起,直到崔知昭骂出:“七十厘米的管子就该插烂你喉咙!”

“向文轩凭什么要替你受罪?!”齐恒僵在原地,而崔知昭正要落下的拳头也旋在了半空。

这句话他听对方说过一遍,似乎也是某天晚上,崔知昭轻蔑地撇下一句,“你真应该试试被七十厘米的管子捅嗓子眼是什么感受。”

向文轩……替他受罪?

“什么管子?”

崔知昭没有回答,抬手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齐恒脸上,他想起了向文轩痛苦的呻吟,苍白的面孔,手上的老人斑,垃圾袋里米饭,以及被胃酸腐蚀的不成样子的食道。

他想起向文轩在病床上一个劲儿哆嗦,胡言乱语说着好痛,说自己会减的。

“四十三公斤。”崔知昭面庞因愤怒而变得扭曲,因情绪激动忍不住掉泪,他掏出病例用力甩在齐恒脸上,“你他妈读初中的时候都比这个重吧?”

“你见过哪个人因为血管太细被扎了十多个针头?”他瘦到连静脉里的血都抽不出来,验血的医生握住纤细的胳膊一遍又一遍的用力,就为了挤出那么几管能够用来化验的血样。

“践踏别人的人渣当真以为自己高贵。”

这次齐恒没有还手,他捡起掉落在地的病历本还没来得及翻阅就先不屑地轻啐,似乎是要保住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紧赶着上去暖床吗?”

崔知昭笑了,他转身眼里只有鄙夷,“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没有进化的猿类脑子里才只有交配。”

他不能落败的这么彻底,齐恒拾起仅存的斗志不甘示弱地回击,“向文轩昨天跟我睡了。”

“噢?是吗?”崔知昭转身一步步朝齐恒逼近,“他将对方堵在墙根反问:“那可真奇怪……难道你抱他的时候就不觉得硌手?”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正眼看过他,”

齐恒翻看着手中的病例,情绪一点点坠入谷底,但他依然嘴硬道:“你情我愿的事说的像是我逼他。”

“婊子愿意出来卖才会有人愿意买。”话刚说出口齐恒就后悔了,他忙于向崔知昭展示自己与向文轩关系匪浅便慌不择言,“我跟向文轩的感情,别人插不了手,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跟他的感情?你跟他有什么感情?是向文轩走神在人堆里挑出了你这么个不折不扣的垃圾。”

齐恒其实早没了跟崔知昭争辩的心思,手中的病例终是让他心虚,“别用你的标准评判我,你的喜欢莫非是道德标杆,所有人都要看齐?”

崔知昭宛如听了个笑话,“是不是道德标杆我不清楚,但我不会拿自己懦弱让别人买单。”

这句话刺中了齐恒的内心,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向文轩跟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崔知昭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仿佛刚才动手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儒雅风度,“不早了,您请回吧。”

“另外,齐先生但凡有半点愧疚……以后都请别来招惹他了。”

皎洁的明月藏在云层,崔知昭手指轻抚过花坛里玫瑰花的花瓣,“想要月亮却摘下了玫瑰,到头来还嫌弃玫瑰为什么有刺。”

“你太贪心了。”

午夜的冷风犹如刀片剐在脸上,齐恒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神情恍惚地回到车里手里还捧着那本病例。

寂静的夜晚从车里传来男人崩溃的哭声,他被人一棒敲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失无可失。

他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他难受的好像五脏六腑都被人抓住揉着稀碎,之前被揍的地方现在肿了起来,脸颊连着耳根火辣辣的疼。

陷入绝望前他给程渊打了个电话,他渴望从对方那儿得到慰藉,但尖锐的奚落却把他身上最后的蒙羞布扯下。

“活该!”程渊一边嘲笑一边撒娇地往身旁的人怀里拱了拱,她指了指电话朝女人解释道:“朋友。”

“怎么办?有多远滚多远呗。”程渊吃下女人投喂的水果笑得更欢了,“不是说他,是说你有多远滚多远。”

“你就别去霍霍人家生活了。”齐恒那点破事她早听胖子讲到心烦,要不是朋友滤镜她估计已经把齐恒喷成了筛子。

女人的长发垂到了程渊脸上,她抬手帮对方别到耳后,然后甜腻腻地叫了声姐姐。

“没喊你。嗯,我女朋友。”程渊无视了那一堆卖惨的借口,她只从狡辩中听出齐恒不是个东西,吃了碗里惦记锅里,自己花样作死,玩脱了才想着补救。

要她说补救个屁,有时间在这儿忏悔早干啥什么了?他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所有事,做什么美梦?

“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们男人,明明那么普通,却可以那么自信。”说着程渊一个翻身在女人腿上枕下,她恃宠而骄索吻不料竟被轻轻推开。

女人斥责的话语中满是纵容,“一身烟味。”

索吻失败的程渊心情谈不上美妙,她开始不耐烦地总结陈词,“齐恒你自己想想你那根‍‎‎鸡‍‌‎‎‌巴‌‍‎‍值多少钱,上面是镀金了还是镶钻了,人家为什么非你不可?”

“您老人家凭哪点自视高人一等?喜欢就活该捧你臭脚,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您也别跟我说你多喜欢,天底下没有哪种喜欢长这样,嫖娼好歹要给钱你给什么了?免费给你操还要让我自己提裤子。”

“脑子没事多装点东西,别连点水都没有。”

程渊清了清嗓子,在挂电话前不忘补刀,“我就送你八个字,你自己慢慢品吧。”

“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齐恒后悔极了,如果时间可以回溯,昨天在向文轩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一定不会选择沉默,只可惜没有如果。

他早该知道感情里没有胜负,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具损,如果说向文轩是输家,他何尝担得起赢家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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