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或许裹挟着目的,但他想从向文轩那儿得到的绝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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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崔知昭出神的功夫,向文轩趁其不备夺过了手里的刀,他把刀压在自己脖子上,哀求道:“我求求你。”
他宛如一朵玫瑰在崔知昭面前绽放,一只脚高举过头顶,后背抵在墙壁上,握着刀的手随时准备落下,凄美决绝。
“把刀先放下来,听话。”崔知昭谨慎地靠近,顾及到向文轩的情绪,他把动作放的很轻很轻,“乖,给我。”
“不!”紧贴脖颈的利刃在皮肤上压出一到血痕,向文轩一边哭一边绝望地摇头,“你不需要做柳下惠,更没必要忍耐。”
架在脖子上的刀没有放下,他用这种近乎极端的方式逼人就范,“就算粗暴一些也没有关系。”
看着这般模样的向文轩,崔知昭心疼到难言,他自诩不是什么圣人跟所有人一样也会有欲望,但像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情他实在做不出。
“向文轩……别这样。”崔知昭痛苦地闭上双眼,他不比向文轩轻松多少,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能逃脱煎熬。
向文轩愣了一小会儿突然回过神来,嘴上叨叨着:“你是不是在害羞?没关系……你等我一下啊,怪我,怪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你等我一下。”
“这么无聊的状态任谁都会提不起兴趣吧。”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写满英文字母的药瓶,拧开盖子深吸了两口。
一阵很强烈的眩晕感随之而来,心跳声和血流声清晰可闻,白色的光束出现在眼前,身体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空中。
没过多久向文轩就满脸通红,全身上下止不住地痉挛,他望着崔知昭痴笑,“怎么还站那不动?”
“你是不是觉得我脏……所以才不愿意?”向文轩有些失落,他垂下眼眸抿了抿唇,“你要是不愿意,我给你口也行,怎么都行。”
崔知昭面色铁青,一个翻身将向文轩压制在身下,咬牙切齿地问:“刚刚那是什么?”
寡淡的人终于有了回应,向文轩殷勤地含住对方的耳垂,湿漉漉的舌尖舔舐过耳廓落下两个音节,“RUSH。”
金属与木质地板撞击,他们食指相扣,理智出走一切都乱了套。
向文轩哼哼唧唧扭动着身躯,一次次的撞击像是泄愤要把他贯穿,他惩罚自己试图在痛苦中寻求解脱。
但崔知昭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变着法不断顶撞着那处敏感点,来回收缩的软肉像一次次盛情的邀请。
如果事态已经失控不如就让它失控的更彻底一些吧,粗鲁的动作无不彰显着崔知昭无可奈何的愤怒,他气愤于对方不爱惜身体把它当作补偿的筹码,更气愤自己食髓知味一起沉沦。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崔知昭的诘问让向文轩无所适从,猩红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向文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
现在的结果早就背离了最初的目的,非但没能补偿,反而让对方心生厌恶,他逼了走身边对自己好所有的人。
这场欢愉无关欲望,更无关情爱的驱使,肉体相互纠缠灵魂双双坠入地狱。
躲在衣柜里的人摒住了呼吸,衣柜被推开了一个小缝,艳羡的目光从里面透出来像兔子急红了眼,发白的骨节被捏的吭哧作响,但那些细微的响动完完全全被呻吟盖过,无人注意到空旷的房间还躲着第三个人。
喘息间崔知昭的眼泪滴在了身下人的脸上,向文轩别过头不敢再看他,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有片刻的呼吸交错提醒着他们正在交合。
向文轩在心底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对不起,是他把一切搞糟了,自己利用了崔知昭的温柔还让对方难过。
薄唇微启间道歉的话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环抱崔知昭的背脊像是溺水时拽住浮萍,对方从岸边递来一双手,他非但不想上岸甚至还想拉着那人一起死。
汹涌的快感将他淹没,光洁的身躯不停战栗,欲望纠缠中他看见了对方琥珀色的瞳孔,那深邃的目光满是悲切透过肉体抚摸灵魂。
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身体里的变化向文轩不由夹紧了双腿,他抽搐着射精黏糊糊的精液蹭了一身。
崔知昭将粗大的性器抽出用双手抚慰着,他的温柔或许裹挟着目的,但他想从向文轩那儿得到的绝不是这些。
许是药物的作用向文轩的脑子乱成一团,他哆哆嗦嗦地爬到崔知昭跟前将对方摁在了床上,虽然思绪不清但手中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向文轩调整了一番姿势然后缓缓地坐了下去,他挺着了腰配合着呼吸起伏,他将自己曾经用来取悦齐恒的本事全都用在崔知昭身上,“你别动,我来就好。”
他用手指拨开对方紧锁的眉,随后吻了上去,“我会让你舒服的。”
崔知昭气得青筋暴起,“别这样,我不喜欢。”
“可是……”向文轩的眼神越来越空洞,他甚至无法分清自己取悦的对象到底是谁,他指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开始胡言乱语,“你看,你在这儿,你快顶到我子宫了。”
“这样下去会怀孕的,唔……”
“向文轩,你冷静一点!”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将不再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崔知昭不希望这样,“停下来!就当今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只是病了。”
“我没病!”向文轩不服气地叫嚣着,胯部的摆动愈加剧烈,“你不是很早就想肏我了吗认?我现在就脱光躺在你面前你倒是肏啊!”
‘啪’的一声,一个收着力的巴掌落在了向文轩屁股上,趁着对方愣神的空当崔知昭将向文轩从床上拎了起来。
他把人逼到墙角摁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握住了对方的下巴,“自己说的话可要记好了。”
这是一种原始的体位,羞耻的反面彰显出支配的地位,红肿的屁股高高翘起等待着被人临幸。
崔知昭明白当自己开始同向文轩沉沦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注定不可能恢复原样,只是他没想到这种改变来的那么剧烈又那么突然。
他将所有情绪全都倾泻在对方身上,向文轩心甘情愿地承受着,没有反抗没有拒绝甚至没有一个不字。
前列腺被顶的红肿,快感伴随着疼痛,半软的阴茎泄了不知多少次,马眼涨的发痛却再也射不出一点东西。
精液拍打在狭窄的甬道上,抽插时咕噜作响,向文轩以为这就是结束,谁知崔知昭用虎口托住了他的胯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够了,停下。”终于他忍不住求饶,但崔知昭并没有理会。
“现在说停下不觉得有点晚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道理不该我来教你吧。”当然崔知昭指的是两人乱作一团支离破碎的关系。
混乱的交欢在讨饶声中缓缓谢幕,事毕崔知昭穿上衣服又恢复了以往的体面,他走到窗前推开了窗点燃了烟,“睡吧,我守着你过夜。”
“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见向文轩没有回应自己,崔知昭回到了床前,眼前的人面颊红的厉害,他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的温度被下了一跳,“你发烧了怎么不说,身体不舒服都不会讲吗?!”
向文轩没有作答,他含住了崔知昭放在自己额头的手指,轻轻吮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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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愉快的船戏和摇摇欲坠的关系看着确实令人着急,还是稍微解释一下吧QWQ,这章崔知昭看起有亿点点凶,倒不是因为一到床上就性情大变(呸)主要是负面情绪是累的过程临界爆发了而已,我不希望他是个凡事都没脾气工具人,如果人设看起来OOC了那一定是我的问题(再爬了再爬了),他和向向这样的剧情走向大概是为了不破不立?俺保证不会一拍脑子就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