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别讨好我。永远别对我摇尾乞怜。 我驯养你,你依附我,到死也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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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信号不怎么好,背景音乐间杂着滋啦啦的噪声,张东升好像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他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份残缺,得到收音机对他来说已是喜出望外。
张东升很喜欢一个电台,循环播放的老歌让他心静。朱朝阳虽将他拷在此处,除有特殊目的,不会做停留。一个人清醒的时间总是难熬,他原本以为自己需要求朱朝阳,需要求很多次,才能得到收音机,谁想张东升刚起了话头,朱朝阳已答应给他寻个收音机来。
张东升在厕所给了自己一巴掌,才勉强冷静下来,让自己不处于感激涕零的被动状态。
事态像越来越坏的方向发展,张东升察觉自身机体正日渐变成朱朝阳要求的方向演化,包括痛觉承受,甚至包括如厕时间,他的心态不受自身控制,朝着最坏方向狂奔而去。
他早就是毫无退路的狂徒,如果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被打碎,他何苦来这人间遭千万罪。
张东升离开厕所的瞬间,脸上的巴掌印实在遮不住。他的力道过重,像是想把自己打醒,不,像是想把自己打死般的狠劲。
朱朝阳没有立刻束缚他的手脚。他探出手,指尖在巴掌印旁刮过,很小心不去触碰伤区。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慢条斯理的询问,极具耐心与关切。
“没,”张东升低声笑着,末了实在觉得好笑,他的笑遮挡不住,笑得越来越过分,笑容牵扯面上巴掌的痛苦,但那份痛苦连带着别的东西,竟和性欲挂钩,“只是觉得我现在有点好笑,不,太好笑了。”
朱朝阳牵着他的手,背对着他,一步步带他走回二人安全的角落——那张床上。
“别害怕。”
他这么说。
张东升脸上带着辣意,被扇巴掌的辣和痛,交织着攻击他的脑髓,他被扇的有些懵,更是难以理解朱朝阳的举动。
施暴者对受害者伸出援手,偶尔细碎时光流露出的关照,那是救赎吗,那一定不是!
那究竟是什么。
张东升想缩回手,但是朱朝阳握得很紧。
厕所回床铺的路并不长,不够让张东升想清楚搞明白有什么事态悄然变化,他只是被动的皱着眉,开始喝药。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
“你有些颈椎病的先兆,我找中医朋友给你开的方子,听说疗效不错。”
朱朝阳替他捆上绳索时,张东升下意识配合他的动作,还没意识到不对劲。
“真的那么有用吗。”
朱朝阳从他手中拿过碗,抿了口,皱着眉头说:“确实苦,我问问哪味药苦成这样,能不能换。”
随后自然而然将碗递回至他手中。张东升的半晌没动,朱朝阳问道:
“怎么了?”
危险距离。
棍棒与蜜糖的课题,张东升年轻时也研究过。当时他坚定认为斯德哥尔摩只是畸变的依赖,与爱无关。此时此刻,设身处地,他忽然能理解那群受害者为何会疯狂的将施舍当作爱情。
孤独,无边无际的孤独,与偶尔近在眼前的救赎,再凶狠的孤狼终有一日也会为熟肉倾倒,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加深内心深处恨意的刻画,一遍又一遍,只是可惜如今的功效早不及当初。
他迷茫的痛恨着,却丢失了痛恨的原因。
朱朝阳照例检查他的纹身。在睾丸上纹纹身原本便属于无稽之谈,褶皱皮肤刺进染液,无论怎么说都显得又痛又过分,只有某些特殊情况下才能做到一次次重纹。
张东升在后续的纹身过程中再没痛晕过。朱朝阳将拉珠塞进他体内几颗,从刚开始的一颗便叫嚷着求饶,到如今倒吸着冷气吞吃下五颗,张东升勉强着咬紧牙关,朱朝阳却伸出手命令他放松。随后朝他口中塞进口球,防止他再次咬伤自己。
只是珠子略过前列腺,他的腿会忍不住颤抖,阴茎激动地吐水,卵囊也来回伸缩。朱朝阳在这种时候常以言语安抚,如同哄弄般说着吹吹痛痛飞飞,再骗着快结束了马上就好——往往朱朝阳说出这话时,酷刑才刚刚开始。
满口谎言的小骗子。
“张东升,要看看吗。”
朱朝阳也挂着几滴汗珠。地下室虽潮湿,平常电扇常开,但是纹身的时候他们二人保持心静,往往折腾结束,身上都挂着数不清的汗水。
今天大概是最后一次补正纹身,张东升一直逃避着不想知道小兔崽子给他纹了什么倒霉玩意,他其实很怕侮辱性质的话纹在隐私处,归根到底张东升还是个有些传统的人,他会蒙羞,会尴尬,更委屈时他甚至可能会在控制不住的时候噙泪,如果这种时候被人发现,他会狠狠揍那人一顿。
骆驼不想看自己身上的受辱印记,更不想听猎人哄骗。
“你如果实在不愿意看的话,我给你拍张照,怎么样。”
——留了案底,还不如死了。
只有第一天,朱朝阳给他带过口枷。他不是很情愿:“就一眼,不能多看,会长针眼。”朱朝阳似乎给他刻了字,可怜他这么多天只感觉到痛,根本猜不出那上面刻画了什么东西。
“不是侮辱的话吧?”
连询问都带着自己看不清的脆弱,现如今的张东升生命力薄弱,和一掐即死的幼兔没有两样。
“我怎么会做那么过分的事呢,东升,你凑近看看。”
称呼是把奇迹般的旋钮,能除却年龄隔阂,能抚平一切怨怼。
张东升当真凑近看了,他的卵蛋因紧张,在朱朝阳的手中熟练跳动着,上面染着浅色的字。
“我看不清。”
“有点可惜,还想让你亲自看清楚呢。上面写着我的名字,不是羞辱人的话,这样对你来说能容易接受些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东升吐字清晰,一字一顿,表述着他的语义。
朱朝阳同他对视,视线融汇,如同交织缠绵低语着的情人。
他的笑明朗,阳光,即使在阴暗的地下室,看上去也带着独特的干净。
“张老师,做我的猫。”
做我的猫,不会说话,不会逃跑。
永远别讨好我。永远别对我摇尾乞怜。
我驯养你,你依附我,到死也不离开我。
“猫咪从不犯错。”
“只需要活着。”
“不需要它担心,不需要它忧心。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猫。”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这臭小子。
张东升有瞬间的失神,朱朝阳描绘的词汇幼稚,但似乎格外吸引他,向淤泥深处的他伸出了手。
他笑得很善,是良善,是纯善,是发自真心的善意。
但是很危险,同类雷达叫嚣着让张东升保持清醒。
他几乎陷进去了。
救他的是曾经失败的婚姻经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人爱自己。
所有人都会抛弃他。
只要不开始,就不会被背弃。
张东升如是想道。
如何猎杀一只白狗?
白狗注定无法驯养,因为疼痛记忆,它们一生盯着黑人实施咬杀。
朱朝阳的解决方式是,打碎老狗的牙,以肉糜,圈禁在笼子里。
没用多久,张东升进一步理解他口中的“做我的猫”为何意。
朱朝阳兴奋起来的性器隔着裤子蹭他,在腹肌上颇具性暗示的挺弄,朱朝阳在他耳畔舍了姓氏的唤他东升,双手环抱着、禁锢着他的躯体,渴求着进一步肢体接触。
朱朝阳解开裤链时,张东升破天荒地放下了逃跑的想法,他只是思考着,这么大的孩子,现在是否学会判断利用与感情。
他自己的情感生活一团乱麻,灵魂深处不希望朱朝阳走他的老路。
朱朝阳没有戴套,他掀开布料,挤了些润滑剂,涂抹在张东升的腹肌上。他的手向上伸展,一面紧贴布料,一面是躯体接触,蹭着涂着滑腻液体,一路向上抹到乳头上。朱朝阳在乳头的涂抹上格外花功夫,即使隔着衬衫,他情色的抠着揉着乳头,把男性乳头捏肿仍不愿罢休。
没等张东升开口阻拦,他竟隔着布料重重咬在肿胀起来的右乳上,布料的摩擦,牙齿的压迫,以及唾液与润滑剂的混合,张东升喘着,嗓子眼中是急切迫切的沉吟,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痛还是情欲,各种感官糅杂于一处,令人意乱神迷。
第一次重咬之后,像是怜惜受苦的乳头,朱朝阳伸出舌头舔舐着,将布料也舔得浸透后,又开始轻咬,含住顶端向外拉扯乳珠。张东升被他戏弄的蹙眉,眼神盯着天花板上的某处,喘息中夹着间或高亢的淫叫。朱朝阳被他喊得性器更加难受,最终不情不愿的放弃乳珠,将自身性器怼在腹肌上,双手替张东升整理、固定好白衫,在衣物上留下性器的形状,随后不急不慢的缓缓操动起来。
张东升早被他的戏弄惹起性欲,此时被明示的性行为激得神经末梢颤抖着,叫嚣着想要融合,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但是迫于颜面,他只能被动的被操着肚子,感受着对方龟头在他腹肌间的划动,配合着润滑剂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就像是在操他一样。
龟头偶尔路过肚脐还会向内陷几分,还没等张东升细品,性器立刻离开肚脐,像是没有半分诱惑般。隐隐约约又说不清楚的可惜让张东升的大脑逐渐升温,被欲望掌控的男人茫然无措的视线,在朱朝阳眼中一清二楚。
他只是俯下身子,亲了亲张东升的额头,没施加任何暴力。只是身下马眼怼着腹肌、操着没洞的皮肤,像是想狠狠干进他的体内似的。
稍稍缓解欲望之后,朱朝阳的手扒上张东升的臀瓣,意图明显。他牵扯着抽动着拉珠,看着盯着小穴吞吐啃吃着珠子,向外翻出嫩红的肉来渴求着更深的欲望。朱朝阳握着拉珠环,只是机械的向内推着、向外抽动着拉珠,直到直肠完全吞吃进所有珠子,张东升母狗式趴在他的面前,那姿势展现出的每一个信息都是欠操,朱朝阳的呼吸加深,他喘着粗气,给自己撸动性器。还不忘替张东升照顾他立起来的阴茎,他放弃替自己撸管,反倒拿起飞机杯套弄起阴茎。他的膝盖顶着张东升的腿根摩擦了会,还觉得不过瘾,顶上会阴,用了些狠劲摩擦着,同时加快飞机杯的套弄。
张东升被他一连串不停歇的逗弄折腾得汗水淋漓,咬着枕头角也堵不住的呻吟全部飘散在地下室中,到最后他再也做不得伪装,哼哼着几乎是哭的调子射在飞机杯里。只是朱朝阳在他射精的瞬间放开飞机杯,张东升整个人没能停住,瘫倒、撞在床面上,鸡巴还有些痛。朱朝阳抽出拉珠的动作很快,一颗颗珠子擦过前列腺,再次把张东升激得口水来不及吞咽,他呜咽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朝阳最终射在他的穴口,龟头几乎是顶着会阴射精,部分精液溅射进了洞。射完之后还在屁股蛋上好好擦了擦马眼上残留的液体,张东升的身体才高潮过,被这一连串暗示明示刺激得止不住痉挛。
这次清理,张东升睡得很沉。因为没射进体内,所以穴口的清洗也很方便,等张东升的身体重新干爽,朱朝阳给他戴上了猫尾肛塞。
做我的猫。
录音机中放着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张东升眯着眼睛跟着哼歌。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
他知道地下室里藏着不止一处摄像头,即使看见朱朝阳将裁纸刀塞进抽屉中,他也不能动小动作拆下一两节刀片。
张东升已在地下室被关上一个月,他的计数方式是听广播报时,现今过了蝉鸣最盛的日头,地下室只能听到隐约聒噪。留给他独处的时间太多,多到张东升不得不思考翘班一个月会不会直接被少年宫开除。
五险一金还是他自己买的,少年宫可没这项福利。长期旷工按辞职处理,像少年宫这种高薪工作怕是再难找,这小兔崽子还真给他整出不少麻烦。如果运气好点的话,或许外界能发现他被囚在这里——
不,不能让外界发现,到时候被人看见他衣衫不整的躺在这里,用腿毛想都知道发生过什么,衡量颜面尽失和困宥一处,张东升目前认为暂时待在这里比较好。
“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目标推远。”
朱朝阳从浴室走出,接下后半句歌词。他擦着头发,躺在自己家似的躺在床上。张东升之前磨过五六次绳结,第一次可能没被发现,但是后来的惩罚一次都没逃掉。
前三次朱朝阳微笑着帮他替换了绳结,把替换下来的、磨了一半的粗糙绳结缠在他龟头上,露在外面的纤维缠绕包裹着他的龟头,刺着挠着他最敏感的部位,还有条磨细的半根绳子卡住冠状沟,引起满载情欲的呻吟。
朱朝阳将被子叠成豆腐块,张东升趴在竹席上,胯部陷在柔软面料中。朱朝阳在他身后,踩着他的臀瓣,迫使张东升的阴茎在绳索的摩擦之外还操着被料。
只是后方的踩踏不知何时变了味,指甲盖隔着袜料刮擦起臀瓣间的缝隙,上下游移着践踏着,使用的力道只增不减。张东升被堵上的精口拼命吐着水,却敌不过钻心痒意的骚扰,在下一波踩踏施于臀瓣上时,不断耸动抽搐的胯部,和张东升口中断断续续讨饶的话,宣告着他未射精的高潮。
近期的调教起了效果,张东升的肠道分泌出透明液体,他自身没有察觉。
朱朝阳将张东升的姿势调整为狗趴,让他握拳,让他咬着叼着自己的拳头,然后从后环抱、搂住他的腰,下体嵌合、卡在张东升双腿之间。
“老师,张老师,夹紧点。”
朱朝阳抚慰着他的卵蛋,牵拉扯动绑好的绳结,下身戳着干涩的腿根。因为腿部没有分泌物,朱朝阳操弄的时候格外贴近张东升的胯部,他几乎是顶着捅着张东升的卵蛋,在嫩肉之间摩擦还不忘将冠状沟卡在会阴摩擦,他的口中发出舒服的喟叹,夸赞着张东升的躯体。
过往多年,张东升从没想过自己会淌如此多的生理泪水。
后几次就没那么轻松。朱朝阳看见磨了三分之二的绳结,面无表情的脸让张东升只有一个逃跑的念头。他将张东升捆着,在天花板处接了个悬吊点。原本计划好将张东升吊起,可是等到实施没忍住心软放长了绳索,只是捆住、迫使张东升双手吊在上方。
他照例把逃跑磨的绳结捆在龟头上,不过这次还加了条绕在下体、捆住蛋蛋并穿过腿间,勒到后穴被迫吃下部分的麻绳。他将绳子绕在张东升胯部,打了死结。
这期间张东升始终没说话,他的双乳夹着情趣夹子,朱朝阳还给他套上口球,唾液再一次顺着口角流淌在他的颈侧,甚至一路流淌到了下体绳结。
朱朝阳帮他套上口型飞机杯。张东升面对着墙壁,对接下来的遭遇有些害怕,不过朱朝阳没给他太多心理准备的时间。跪在床上的张东升就这么面对着墙,被身后的膝盖顶着撞着,他的阴茎被迫操着墙壁表面。尽管表面有飞机杯的保护,但是柱身在墙上摩擦带来的痛苦和快乐让他的灵魂即将被性欲吸走抽走,这次他的眼泪流淌,被口球塞住的口腔也发出尖锐的叫声。但是朱朝阳并没有放慢动作,他的膝盖如同操弄,袭击着入侵着张东升的臀缝,除了操弄,还向上顶着挺着攻击着张东升的会阴,使他的阴茎不停地摩擦压榨墙面,划破也不停止。
“让理想永运在前面。”
……
“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
“让疾风吹呀吹”
……
时间能抹杀一切。
张东升如此坚信着。
包括幼年顽劣不堪的印记,包括曾经犯下的罪行,当然也包括性瘾。
世间唯一解药,唯一良药,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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