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求求你,求你给我好不好……全部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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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床上翻滚到桌上,又从桌上翻滚到地面,从青梧从前面干他,从后面干他,从侧面干他,把他抱在腿上由下而上突刺,把他压在墙上抬起一条腿冲撞,把他按在窗棂上挤成一团摧折……燃烧了十四年的文武火交替,疼痛和快感为佐料,救人无数的离经易道成了煎炒烹炸的道具,陆岫在油锅里叫喊、挣扎、迸裂成一块一块,又被从青梧一针一针缝合起来,再然后再一次叫喊、挣扎、迸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仿佛死而复生了百次千次,气力耗竭的他们的才终于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双双倒进无梦的漆夜。
陆岫醒来的时候,四肢百骸都像被山岳碾过一样。从青梧坐在床头,周身是暴风雨刚刚洗练过的平静和克制。
他扶着他坐起来,递给他一碗稀粥。陆岫接过来一饮而尽,粥里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尽是些古怪的滋味,喝完也没感觉到哪里好过。搁下碗,又是一番静默,十几年养成的职业习惯让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是新的药方吗?”
“只是普通的甜粥而已,空腹不宜吃药。”从青梧回答,神情有一丝古怪。
陆岫:“……以后家里还是我做饭吧。”
“……嗯。”
气氛又僵硬了。
“你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从青梧低声说。
“嗯。”
“你叫停,我会停下的,我不想弄死人。”
陆岫又“嗯”了一声。他看了一眼万花略显萧索的后背和垂在背上的白发,踌躇着想说些什么。有些话是十几岁的陆岫和二十几岁的傅春峰从来说不出口的,但他已经四十又一了。
“我只想让你高兴。”他说。
从青梧转过头来,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打量着他。那眼光让他有些发凉。但他没再逃避,用着连自己也没察觉的,绝望到麻木的语气,平静地坦白道:
“武林天骄傅春峰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陆岫,一名普普通通的纯阳道士,武功既弱,地位也低,会软弱,会恐惧,会求饶,身体也不好,除了还能做饭打杂外一无是处,既不是神仙也不是白鹤。如果你觉得失望……”
他被人猛地抱紧,肺里的空气像被挤光,口唇被堵住,激烈地侵袭,肆意地攫取,榨干最后一缕空气。于是他只能反过来抱紧他,索取他,依赖他唇舌中渡过来的一丝气息残喘。
“……我不失望……不,我很高兴……”从青梧狂乱地吻着他,脱掉亲手为昏睡中的他穿上的衣物,将他按在被褥中,发热发胀的身体蹭着他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你飞到我去不了的地方……我不在乎什么武林天骄、剑仙剑神……我要你,只要你,就是你……哈……哈……道长求求你,求你给我好不好……把你的全部都给我……”
“给你……全部都给你……啊哈……全部都拿走,什么都……嗯啊……不要留下……”
他深深地埋进他身体里,提着臀,顶着胯,五条肢体并全,将他的身体摆弄出各种匪夷所思的造型。白发万花一遍又一遍将白发道人拉下深渊,抛升峰顶,再拉下,再抛升,神魂和身体都烧得滚烫,眼里流着泪。
“别再离开……我会疯的,道长……下一次就打断你的手脚……让你哪儿也不能去……你是我的!”
陆岫抱紧了他,头和身体一起摇摆,“不离开……哪儿也不去……哈……我是你的……全都是你的……不要停!”
就像两个泥人打碎重塑,你中有我,我中有我,再也不能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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