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4

热门小说推荐

姚襄与茯苓几人本是一同归来,先打发了茯苓去安置行李,自己则是跟叶二小姐打过了招呼才又去的叶书夏的住处

-----正文-----

姚襄与茯苓几人本是一同归来,先打发了茯苓去安置行李,自己则是跟叶二小姐打过了招呼才又去的叶书夏的住处,哪知刚走到半道上就看见茯苓哇哇哭着跑出一溜烟来,嘴里还嚷着什么少爷出大事了。他心下一空,赶紧火急火燎的跑过去。

进了院门,姚襄一眼就看见叶书夏站在门口,还傻子似的捧着衣角一动不动,看见他来了就跟看见亲爹了似的,咧嘴就要哭。

姚奚若愁得脑仁儿直疼,赶紧把人摁回床上安顿好了,又是把脉又是检查,鼓捣了好半天,脸越瞅越黑,眉头也越瞅越拧巴,等放下手的时候那一张大黑脸已然拉得比驴还长了。

他强压着怒火打发走茯苓,指着叶书夏气得直哆嗦,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给我说实话,在扬州的时候,你失踪那几天究竟是干嘛去了?你跟谁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一五一十给我招来,不然我一针得你下半辈子不举你信不信!”

叶书夏少见他这般生气过,望着他手里明晃晃的针尖就知道他是真急了,可是思及那些时日又觉得丢人至极,真是打死也不想说,便目光闪烁道:“我……我什么也没干啊……就是跟朋友去打猎了,不在城里。”

姚奚若看他那躲躲闪闪的样子就知道他嘴里没实话,气得抽出一枚银针狠狠扎了下去:“打猎!打你八辈祖宗的猎!打完了大的,还送个小的!”

姚襄这一连几针,又快又准,疼得叶书夏嗷一嗓子嚎得比杀猪还瘆得慌。他本来就受了伤心中烦闷的很,现下又被姚襄一通逼问折磨,当真是憋屈急了,张嘴就骂:“你犯得哪门子疯病!我怎么了你就扎我?!杀人啊!”

姚奚若看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更来气,一巴掌就糊在叶书夏脑袋上:“我倒是想一刀杀了你省心呢!你摸着良心说,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你哪一次是听进去了的?你明知自己体质有异,却还整日在外鬼混,如今出了事,你让我怎么跟你爹交待!你自己又有何颜面面对他老人家!”

姚奚若这一番话听在叶书夏耳朵里是越听越不对劲,越听心越凉,听到最后,果然是正中心中所想,如同一盆冷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你摸摸你那肚子,你摸摸,”姚襄抓起叶书夏一只手就扔在他自己肚子上,“你自己摸!”

叶书夏白着张脸动动手指,那手底下微微凸起一小块,看着好像也没什么,他自己之前也不曾留意,还道是吃多了长的膘,可如今一只手颤颤巍巍摸下去,却是很怪的触感,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着那层肚皮,在手底下咕噜咕噜转。

“怀着四个多月的崽子你竟半点也没察觉,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么!若不是被那倔驴打了一顿打出事来,我看你怕是等到要生了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叶书夏愣住了,整个人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了个正着。

他从未想过自己和林冼那一夜竟会惹出这一档子事,在他心中,那不过是自己捉弄人不成反倒栽了个跟头,就算自己心中对林冼有诸多遐想,可那终究也只能是想想,成不了真。

叶书夏挂了满脑袋冷汗,还想找借口道:“你肯定骗我,我……我这是积食了,好几天没拉,你给我开点健胃消食的拉两天准好。

“拉个屁,本来就险些小产,再拉这孩子就连你小命一块儿拉没了。”

叶书夏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嘟囔着:“那我这就是痔疮……”说到最后嘴角一憋竟然从眼角滚下几颗泪珠来。

姚奚若气得七窍生烟,可是看着叶书夏那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想再骂却终究是不忍心,只得软下语气来:“事已至此,你不信又有什么用?横竖已然流不掉,你还能装看不见不成?”说着他又下几针,比之方才的动作真是轻柔不少,可是再轻也架不住叶书夏心里委屈,他那几句话比他手里的针还尖,一下下扎在心上,疼得滴血,从眼里流出来就是眼泪,止也止不住。

姚奚若拿开叶书夏抹眼泪的那只手道:“你哭什么?现在哭能有屁用?”他又伸手替叶书夏擦了把脸问道:“你且告诉我,那人是谁?是你自己找他还是我替你找他?你这状况总不能让他撒手不管当个没事人。”

叶书夏摇摇头,捂着脸道:“你就别问了……”

“你如今这般境地我怎么能不问?”

叶书夏却再也不答了,他心中一片乱麻,只顾着哭,任姚奚若怎么问都不开口。姚奚若看他这样知道是暂时问不出什么了,便不再逼他,打算让他好好想想再作打算。

叶书夏这一伤,一连好几天都没下了地,姚奚若也是衣不解带的在旁陪了好几天才把人给养好了。

叶书夏在床上躺了好些时日,也仔细想了很久,趁着姚奚若不在的时候便避开茯苓跑去了林冼的院子。

林冼小半个月没见到叶书夏,也听人说过姚奚若为叶书夏医治伤病的事,说是头几天没日没夜不带合眼的照顾,茯苓也一天天的泡在厨房熬药,怕是那大少爷病得不轻。林冼这才后悔起来,觉得自己那日可能真的下手有些重了,可是碍着叶书夏先前骗他那档子事,他又不知道该不该去道这个歉。正苦恼着,就见叶书夏敲敲门,站在了门口。

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心中有千言万语,当真见到了,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林冼愣了一会儿,张嘴结结巴巴的说:“你来做什么……你……你伤好了?”

叶书夏心里本是忐忑得很,听见林冼过问他的伤势,心中宽慰不少,可还是紧张得倚着门板,磨磨蹭蹭不进去。他清清嗓子磨叽道:“我……我问你个事……你周围没人吧……”

林冼觉得他今日甚是奇怪,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招了:“小北去山下帮我买东西了,这没别的人。”

叶书夏不敢看他的眼睛,鼓起勇气迈进门去,却还是站在了门口,手里抠着门板上的小雕花不敢再走半步:“那我问了。你……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在扬州么,春香楼……”

林冼一听这话,顿时沉了一颗心,黑着脸说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叶书夏却破天荒的没跟他杠上,低头嘟囔着:“你记得就好……”

林冼看他又磨磨唧唧半天不说话,便问:“你到底要问什么?”

叶书夏墨迹半天,终于开了口,却是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我想问,那人……若是怀了你的崽子,你当如何……”

此话一出,林冼双手一抖,手中瓷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碎成了八瓣。

叶书夏也被吓了一跳,看着林冼那张惨白的脸,瞬间有些后悔自己问出这句话来,他两腿不听使唤的打颤,又开始往门口蹭,林冼见他要走,大喝一声:“你站住!给我把话说明白!”

叶书夏看他步步逼来,扭头就跑,后悔得想给自己俩大耳刮子,进了院子就赶紧关门,任林冼怎么拍也不给开。

叶书夏抵着门,林冼就在门外又拍又喊,茯苓听见响动跑来一看差点没给他跪下,“我的大少爷,你知道自己还没好利索又去招惹他干嘛呀。”

叶书夏还嘴硬:“你以为我想?谁知道他脾气这么冲,说几句就急眼了!”

林冼在院门口见怎么拍门也不给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后退几步拔剑出鞘,使出一招九转归一,竟打得门板应声而裂,堵在门口的叶书夏也跟着一个大马趴甩出去老远。

茯苓站得远没被伤倒,可是也被那突然破开的门板吓得够呛,又见刚好没几天的叶书夏又被打得摔在地上起不来,吓得小姑娘当时眼泪就下来了,赶忙跑过去扶。

林冼进了院子看见人摔在地上,刚想上前几步,忽然身后一阵杀气袭来,他侧身一避格挡开来,却也被震得弹开数尺,待稳住脚步后回头一看,却见来人竟是姚奚若。

姚奚若本是整日看护在叶书夏左右,就怕他出什么岔子所以整日寸步不离,直到这一两天见他情况稳定才松了口气下山去置办东西,哪知这一回来就见早上离开时还好好的人转眼又被林冼打趴在地,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快走几步跪在叶书夏身边,拽过他一只腕子就开始号脉,见人没出什么大事才扭过头去指着林冼骂:“你们纯阳宫教的清心寡欲全都让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整日打打杀杀,你不知道他伤还没好利索么!”

林冼本是昏了头,被姚奚若这样一骂才心中一惊后悔起来,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刚想动就被姚奚若狠狠瞪了回去,眼睁睁瞅着软绵绵倒在地上的叶书夏被他打横抱回了屋子里。他跟到门口,想进去看看,茯苓拦着他就说:“好道长了,你就放过我家少爷吧,他这阵子就一直不舒服着,你要再打,他可就真没命了。”

林冼内疚得很,看着叶书夏躺在床上拧着眉毛白着脸,想去看看却被拦着接近不得,只能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话想问,心中急了些……”

茯苓听完却还是往外推搡他:“哎呀,有什么话您非要现在问?您还是等过两天少爷好些了再来吧,如今少爷正病着,可禁不起您这么折腾。”

林冼还在踌躇,跨在门槛子上进不进退不退,姚奚若回过头来看他这磨叽样就来气,憋足了一口气吼道:“滚!”林冼这才怯生生的收回那条腿退了出去,一步三回头的被茯苓带出了院门。

-----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