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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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哥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迟檐还没睡醒,听到震天响的铃声下意识皱皱眉,拉过被子蒙在头上,试图装作没听到。
五秒后,铃声消失,一阵冷风灌进了温暖的被窝。
“啧。”
因为工作室的事情,迟檐其实很久没睡过懒觉了,设置的电话铃声很响也是怕睡过头,难得有机会睡到自然醒,谁打扰都忍不住骂一顿。
他闭着眼抓住手机,习惯性地向上滑了一下屏幕,贴近耳朵,“喂?”
喂了好几遍也没有声音搭理他,迟檐终于愿意睁开眼,屏幕亮起,才发现这手机不是他的。
壁纸都是默认的,不好看。
房间里静悄悄的,迟寻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没了睡意,从隔壁床上捡起衣服穿好,然后打开手机相机,自拍了一张,迅速设置成壁纸。
“醒了?”
迟寻握着手机进来,就抓到迟檐正在看他的微信。
“啊。”迟檐毫不心虚,看了一圈没东西,就把手机往被子上一丢,“刚刚是我手机响了?”
“嗯,帮你接了,你朋友说有事找你。”
什么事非得大早上打电话。迟檐拿回自己的手机,打开和江哥的聊天界面,江哥把几个文件发给他,说这个公司有意向投资他们的游戏,先了解一下背景,到时候约时间再谈。
不是急事,迟檐下载完文件就不管了,朝迟寻伸开手臂,等迟寻走过去,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
两个人身高相近,迟檐的腿缠上去的时候,迟寻下意识用手托住,腰腹不可控制地隐隐作痛。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检查过,两边都是迟檐掐出来的痕迹,非常用力,短时间内消不下去。
迟檐察觉到迟寻的僵硬,但没有任何反思的意思,仅仅心虚了一下,亲了亲迟寻的脸。
“要起床了?”
“嗯。”迟檐想下去,结果迟寻仍稳稳地抱着他,便伸手推了推,“放我下去,我要去卫生间。”
迟檐在卫生间洗漱时隐约听到迟寻在打电话,说的是中文,水流声遮住了大部分对话,迟檐只能听清几个词。他洗完出来,问在跟谁打电话。
“一个已经毕业的师兄。”迟寻说,“不是很重要的事。”
“都毕业了怎么联系到的?”
“教授给的联系方式。”他顿了顿,“这个师兄在国内研究所工作,最近正在招人。”
“你要去?”
迟寻将迟檐翻进去的衣领拉出来,顺便给他套上围巾,把迟檐半张脸都裹起来,“还在考虑。”
在国内待了两天,陈钺还没玩尽兴就被一个电话叫了回去,在机场眼泪汪汪地和迟寻说再见。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会很想你的!”陈钺艰难地握住迟寻的手,“迟寻哥,别忘了我跟你说的!”
迟寻看到他的手指被塑料袋把手勒得泛白,那里面装得都是吃的,“知道了,要登机了,你快去。”
陈钺一步三回头,身影最终消失在登机口。
“你对他挺好啊。”迟檐用肩膀碰了碰他,语气不明,“哪来这么多弟弟。”
“朋友而已。”迟寻迅速回掉陈钺的信息,把手机放进兜里,“没有别人,只有你。”
“对朋友这么好,”迟檐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的手,“对我就这样。”
这是哪门子的比法。
“……”
“就哪样?”迟寻放低声音,“操得不满意?”
机场里人来人往,他们本来就长得高,还站在送机的地方,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于是眼看着其中一个帅哥忽然脸色爆红,咬牙切齿地拉着另一个帅哥走了。
直到坐进车里,逐渐隔绝掉外面的声音,迟檐才慢慢让心情平静下来。
罪魁祸首此刻正低头看手机,看上去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仿佛在机场说那种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迟檐当然不会容忍这种事,他拿过迟寻的手机,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不许看了,要开车了!”然后一脚踩上油门。
这次的目的地是迟檐的公寓。三年前那套他不住了,这一套公寓是新买的,才住了没多久,各种设施都很新,没什么生活的气息。
公寓是一梯一户,电梯也是刷卡才能乘坐的,虽然有监控,迟檐毫无顾忌,拽着迟寻的头发把人按在墙上,一口咬在他的下唇上。
迟寻尝到了血腥味和刺痛感,只是皱皱眉。
“……你就是故意的。”迟檐看着他,像是被气笑了,“故意勾引我的,哥哥,你真是变坏了。”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迟寻掐住迟檐的下颌,将他唇角的鲜红抹开,“好人会跟弟弟上床吗?”
也对。
“那你真的很坏。”迟檐顺势咬住迟寻的手指,在关节上落下一圈深深的牙印,“我要把你抓起来,把你关在笼子里,让你一辈子出不去。”
“可以试试。”迟寻在他耳边说,“不过更应该待在笼子里的是小狗。”
……
带着淡淡香气的皮质项圈箍住迟檐的脖颈,前面做成了心形,连接着一个声音清脆的铃铛和一条不算长的金属链子。
他脸上的血迹还没被洗掉,凝固在唇边,微微张着嘴,一根手指压在露出的犬齿上,眼神晦涩地盯着镜头。
迟檐冷脸的时候看着凶,戴上项圈并不像狗,更像是正在捕猎的狼。
这张照片拍下后就被摄影者放进了私密相册,随后摄影者被压在了沙发上。
迟檐晃了晃金属链,“从哪来的?”
“定制的。”迟寻的头发乱了,膝盖顶到迟檐的腹部,“果然很合适。”
迟檐上手摸了一圈,还真的在内圈找到了两个刻上去的字母。
“这么想让我当狗?”他冷笑了一声,“也要看看配不配。”
说完,迟檐感受到金属链的另一端被拽住,力度不大,但他主动低下头,跟身下的人接了一个深吻。
炽热的呼吸融合在一起,唇舌交缠间一抹湿润落在迟檐的眼角,那是被消掉的泪痣的位置。
“干什么?”迟檐有些喘,压着声音说,“还不都是因为你,痛死了。”
迟寻按了按那块皮肤,完全看不出来痕迹,“那怎么办,我也去做?”
“你敢。”迟檐作势去掐迟寻,“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哪里都不准动。”
“嗯,”迟寻握住他的手腕,摸到了皮肤下动脉的搏动,强劲有力,“都是你的。”
“所以你怎么还不明白,”迟檐的眉眼间显出一丝急切,铃铛叮呤当啷地响,“该叫我什么?”
“快点说,我要听,这东西我都戴了这么——”
迟寻拽了一把锁链,嘴唇正好贴到迟檐的耳边,他轻声说:“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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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什么剧情的一章纯走心……最近很养胃都写不出东西•ᯅ•,总之快要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