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响当当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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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著尚未见到太子,张易已被皇帝叫去。看着榻前跪着那人,皇帝摆摆手:“起罢,身子刚好,不必多礼了。”张易谢恩起来,腰腿经前夜一通作弄,现下仍是乏力,险些跌倒,皇帝伸手一搀,就把人稳稳捞进怀里:“怎地?朕的张枢使便这般弱不禁风?”张易枕他怀里,病眼泛红,更添风致,瞧向他的目光似带依恋,皇帝看了片刻,便低头将人吻住,一手又探入身下,找到那处软穴摸进去。张易闭眼勾住皇帝舌尖,身下又嘬紧皇帝指头,皇帝被他弄得心痒,一时情欲大炽,照那臀上一拍,就把他裤子撕下来。那湿红穴口仍咬着皇帝手指不放,皇帝指尖在里面一绕,只觉又湿又软,却不似平日那般紧致。皇帝想到什么,心头冷笑,抽出手指,照其脸颊便是一掌:“朕教你劝解太子,却不是教你用那张嘴来劝!”
颊上一痛,张易霎时睁眼,但见皇帝脸色阴沉,却难辨喜怒。心头紧了又松,张易在榻上跪下,身下那根玉茎正驯顺垂在腿间。皇帝见状一嗤,顺手捞起那物,在尖端处捻了捻,张易呼吸一紧,声也软了:“陛下宽饶!”“怎么宽饶?”皇帝漫不经心,只将那孔眼捏住,却似将他脖颈掐住,张易倒在榻上,口中不住地喘:“殿下金枝玉叶,臣哪敢玷污?陛下纵然信不过臣,还信不过太子吗?”“信不过太子?”皇帝似想到什么,嘴角一抽,“便是朕信得过太子,也怕太子信不过朕!”说罢,心头一乏,手下松开,张易如蒙大赦,捞过裤子便要套上,却听皇帝一喝:“给朕光着!”张易只得听令,光溜溜的腿摆在皇帝眼下,更惹火起,又去看他。那厢只垂着眼角,神情无助:“陛下何来这么大火气?”皇帝不答,又望向他身后,那处小口喘息般一张一翕,却像受到惊吓似的。皇帝心头一软,将人身子一翻,便提枪顶进来。张易低低一叫,下意识去挣动,皇帝不耐,一手将他脸摁入枕上,身下也跟着一送至根。骤然吞入这灼热硬物,张易痛得浑身抽搐,似离水的鱼儿扑腾不停,皇帝也不理,只从身后摁住他手腕,自顾自抽送起来。那物似带倒刺,来回抽插之间,刮得体内刺痛。张易低声闷哼,咬着被角呻吟不止,枕上很快湿了一滩。身下亦因疼痛阵阵痉挛,绞得皇帝舒服难捱,摁着他猛送了上百下,才泄了出来。
无名怒火随着欲望一同宣泄,皇帝才觉舒坦,倒在榻上喘了半晌,却见那人似死了一般,埋在枕上不动,皇帝才知刚才要得太狠了,心底一软,轻轻拨过他脸,那厢果然眼睛含泪,含嗔带怨。皇帝一笑,便将人搂过来:“生朕的气了?”张易不答,鼻子只是一抽一抽,犹有泪水滑落,皇帝失笑:“既然生气,底下为何还含着不放?”张易脸上一红,扭腰挣动几下,想把那物吐出来,却被皇帝顶回去:“朕还没说走!”张易无法,只得闷闷含住,身下吞着硬物,却似如鲠在喉,无论如何都不舒坦。皇帝见他这般,也觉异样:“往日朕要你时,也不见这般难受,今日这是怎么了?”语气已和缓下来,不似刚才那般喜怒不定,张易却犹自惴惴,只负气道:“陛下的心是六月的天儿,忽阴忽晴,好难伺候。”
那厢撒娇卖痴,便有风情万种,皇帝爱得不行,又狠狠亲了几口:“事情若办得爽利,朕自然不生气。”此话自是指得别人,张易心事一转,身子在他怀里一扭,不满道:“臣哪里让陛下不爽利了?”皇帝摁住他乱动身体,身下狠狠顶了几下,才冷哼道:“阿合马教人不明不白死在狱里,惹得太子都来过问,天下人又如何看朕!”一听他提到那人,张易先是一惊,继而一怒,趁势道:“我手底的人物,个个忠勇孝义,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如今遭人诬陷,左右都是一死,又怎甘心认下这罪?”他问得大胆,却问得皇帝心虚,一时恼羞成怒:“你便是心里委屈,也为朕忍下这口气!可恨太子,却不能体恤朕心!”皇帝心思,张易佯作不察,仍道:“阿合马办事不利,于太子又有何干系?陛下尚不能说服太子,又如何取信于天下人?”一席话更触皇帝逆鳞,再也忍不得,朝外面一喝:“阿合马!”
外头闻讯,自然忙不迭去通传,待阿合马哆哆嗦嗦跪在御前,张易早已整好衣襟下榻,同他一起跪下。皇帝脸色青白,怒而不语,阿合马无法,望望身边,张易无奈摇头,低低一叹:“东征一事,太子亦来过问,大人如不能给个交代,负罪的便是陛下了。”阿合马陷害王著,在其面前本就有愧,听这一语,登时唬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叩头:“贼人王著,不听节制,以海风为由扰乱军心,鼓动军士四散而逃,遂致我军败绩。那贼人罪状明白,唯恐连累亲族,现已在狱中畏罪自裁了。”皇帝听了,半晌不语,忽而望着张易一笑:“王著是你手下人,这罪名你信么?”张易轻轻叩首:“阿合马平章既已查明,由不得臣不信。只恐太子不肯轻信,朝中汉臣亦不会轻信。若是朝野议论一起,臣亦不知如何是好。”一席话说得皇帝烦躁不已,沉声闷坐半晌,忽而起身,一脚揣在阿合马胸口:“既惹下了麻烦,你自去与太子交待罢。”
阿合马苦求不得,终是被皇帝撵出了殿外,没走几步,便见张易也一并出来,再不管许多,上前哭诉:“枢使救我!太子恨我多时,陛下这般是要我的命啊!”张易不为所动,任他哭了半晌,才摇头一叹道:“陛下亦知王著是我的人,大人此番行事,叫张易在御前也很难做。”说罢提步便走,却被阿合马死命拖住:“枢使岂不知我的难处?你我共事多载,岂忍见我沦落获罪?此事又哪里分得清黑白?说到底,都是圣意难违啊!”张易觑视他脸,心底不住冷笑,面上仍无动于衷,只虚应道:“既是圣意难违,我又岂敢为大人关说?太子那边,大人且勉为其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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